現實中不乏這樣的事例,大家都知道某個物件會升值,在這樣的情況下,該物件的市場價必然會隨之暴增,而最終以高價拿下的人,未必就能夠如愿找到接盤俠了。
畢竟,這樣的高價并非人人都能接受,如果市場行情因為某個變故而下滑,那么高價入手的人,就會面臨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變現的危機。
如果是一般的收藏物品倒也罷了,大不了收藏者把它留在自己手上,等著日后升值后再出手,反正也不需要支付額外的費用。
但地皮可不同。
一方面,一般地方都會有配套政策,一旦拿地之后兩年內不開發不適用,地方上是有權收回的;另一方面,房產公司不同于個人,需要養活一大幫的人,單是人工費用就是一筆不菲的支出,誰也不能保證土地的增值能夠填不上這幾年人工的支出。
鄭亞軍立即明白了馬光明的意思,所以一時間被噎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馬光明也不想讓鄭亞軍太難堪,畢竟除了他之外,別人的確很難想到這一點。
“哥,”馬光明拍著鄭亞軍的肩膀,“我們回過頭來想想,我們大明房產一開始之所以能夠低價拿到陽江新區第一地塊,還不是因為大家都不看好這里?所以我們低價拿了地,趁著新區開發的東風,才賺到了第一桶金。”
“然后,同樣是在陽江,拿了地之后,分出住宅地塊給張愛東的陽城地產,才有了建設陽江大明廣場的本錢。”
“再然后,陽江低價暴漲,新陽甚至以過億的價格拿地,但沒想到遇到了樓市變冷,我們也是趁他們青黃不接的時候,才完成了對他們的收購,然后趁著樓市回暖的時機,賺了一筆。”
鄭亞軍不住地點著頭,他雖然比馬光明年長好幾歲,但這些年來,隨著他跟馬光明接觸的次數越來越多,他越發感覺到馬光明在生意場上的見識,反而要超越他許多許多。
他當然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搞明白這一切的緣由是什么,但做生意逢低買入,遇高賣出是個鐵的規則。
這個基本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只是,安州城南不適宜發展了,難道安州城東就不是眾矢之的了?
要知道,安州市的規劃是寫明了的,向南向東,西邊北邊只是優化而已。
所謂優化,也只是一個說辭,如果南面東面土地沒賣出高價,安州市也沒錢去優化西北片區。
所以,安州城南固然是熱點所在,但東面也不是冷門。
既然不是冷門,那么想要以低價買到東面的地,然后高價賣出,也是可能性不大的事情。
但鄭亞軍沒有直接說,他現在覺得,馬光明的很多判斷,在當時他看來都是不可思議,或者都是覺得比較奇怪的,但最終的結局卻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而且都取得了不錯的結果。
所以,他盡管現在還是有些不能夠理解馬光明的判斷,卻也聰明地知道,這時候還是不要過早發表議論為好。
馬光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笑道:“哥,我也是瞎猜而已,只是我覺得,安州正東面發展得也還行,但是,緊靠建成區的那片區域為什么一直空在那里?而新年拍賣計劃卻安排在那片區域的南側?”
鄭亞軍笑了笑:“我昨天聽孫總說,你提出了一個蛙跳理論,說不定安州市現在也是采取的蛙跳戰術呢?”
一個城市在拓展建成區面積的時候,通常情況下采取攤大餅的模式,沿著建成區往外圍拓展,但也有不少是采取的蛙跳模式,即跨過一片區域開發,然后這片區域等著升值。
馬光明知道安州市其實也差不多采取的類似策略,只不過他在這個區域并不打算對外出售,用來蓋住宅樓,而是準入安排進兩到三個高校。
兩到三個高校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