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成了個豬頭了,估計親媽來了都認不準這是誰,老侯開口問道:
“文三兒,這怎么回事兒?”
“你問他啊,尼瑪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在這兒找抽,非要讓我跟他切磋一下,要向我討教討教,凈瞎耽誤我工夫?!比~晨斜眼看著肖建彪說道。
“沒錯,是我肖建彪有眼不識泰山,遇到了文爺,一時技癢,非要找他切磋一下勞煩您回去跟陳掌柜的說一聲,別難為文爺,算是給我肖某一個面子?!毙そū胍豢慈~晨斜著眼瞅他,就是一個激靈,生怕再挨揍,忙不迭的解釋道。
老侯渾身一激靈,連忙向肖建彪鞠躬道:“喲,敢情您就是南城彪爺,給您老請安了?!?
“你也聽說過我?”肖建彪說道,心想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啊,沒曾想葉晨跟打兒女似的,一巴掌就從身后扇了過來,然后說道:
“就你干的那些爛事兒,認識你是件光彩的事兒?”肖建彪被這家伙給打怕了,沒敢再多言語,縮著脖子閃到了一邊。
老侯這次可看見了,心里就是一哆嗦,肖建彪是啥人他再清楚不過了,這“南城彪爺”是黑道中的成名人物,誰不知道南城有個大名鼎鼎的“三合幫”,連警察局長都讓它三分,這個“三合幫”的幫主不是別人,正是這位肖建彪,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物,被平時自己瞧不起的文三兒,打起來就跟教育兒女似的,老侯的后脊梁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是是是,文爺,都是我的錯,我改還不行嗎?”肖建彪慫的一比,不慫不行啊,這貨手太黑,自己正當壯年,就因為這貨的一頓大巴掌,以后只能靠假牙度日了。
“你的那些雞零狗碎的事兒我是懶得管,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再讓我知道你在八大胡同白玩兒不給錢,我打折你第三條腿你信不信?”葉晨玩味的看著肖建彪說道。
肖建彪只覺得褲襠里陣陣涼風吹過,牙沒了可以鑲,這玩意兒要是沒了,那就是真沒了,他打了個哆嗦,急忙應道:
“文爺您放心,我呆會兒就去把欠的錢一分不少的都給補上,以后也絕對不敢了。”
老侯在旁邊都嚇傻了,平時他可沒少敲打文三兒,哪想到他是這樣一個狠人,肖建彪是誰?那是小兒不敢夜啼的人物,絕對的四九城的老混子,從來都是他收拾別人,哪見過他被別人收拾。
想想自己剛才還跟掌柜的建議把文三兒這個酒膩子給辭了,老侯腦門兒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這特么不是給自己招災惹禍嗎?想死也不是這個死法?。。。?
此時的葉晨沒有想到,他的一個無心之舉,讓滿四九城的窯姐對這么一個小人物心生感激,因為這是第一個真正拿她們當人的男人,從此以后,只要是在街上看見了文三兒,這些鶯鶯燕燕總是去雇他的車,照顧他的生意,而且回去后還喜歡跟自己的姐妹顯擺,我今天坐了三哥給我拉的車了。
“行了,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活不起的模樣,你是啥鳥我最清楚,把飯錢和剛才打壞東西的錢都特么結清了再走,少一個子兒,我卸你嘎啦哈。”葉晨眼睛一瞪,對著肖建彪說道。
肖建彪的腦門開始出汗,今天也不知道為啥,身子怎么這么虛,動不動就流汗,他趕忙叫過了掌柜的齊胖子,讓他把酒錢和打壞東西的錢算清。
齊胖子心里也慌得很,以前老聽文三兒吹牛叉,沒想到這貨是真牛叉,他趕忙上前跟肖建彪報了個數兒,對于這種人,他從來都是敬而遠之,一分一毫都沒多要。
肖建彪這邊也希望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立馬掏了錢付了賬準備走人,卻不料身后又一次的傳來了葉晨的聲音: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肖建彪都快哭了,爺,您還有完沒完,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恁死我得了。肖建彪小心翼翼的回了頭,望著葉晨的眼神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