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把那種心疼歸結為對任何一個小女孩的眼淚都會有的心疼,他從來沒韓行矜會喜歡他,更沒有設想過他會喜歡韓行矜。
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不會愛上任何人,更不會和任何人組建家庭。
他的身邊會有形形色色的人,但絕對不會有愛人,愛人是什么,相愛的人最后都是怨偶罷了。
哪怕身邊也有不少恩愛夫妻,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是其中一對,他身上有那個人的基因,舉案齊眉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韓行矜轉身,背對著靳嶼把手太高,揮了揮,“再見了,不用送了。”
靳嶼看著韓行矜搖曳的背影,總算想到了哪里不一樣了。
今天的韓行矜讓他很難說出我當你是妹妹這樣的話。
走動間裙擺晃動,仿佛搖曳出了一朵朵妖冶的花,留在了光影斑駁的路上。
靳嶼不是沒有被人表白過,從高中算起,可以說還不少,可這是第一次讓他覺得無措的表帶。
看著韓行矜離去的背影,他甚至還向前了一步,最后生生收了回來。
他把向前的這一步解讀成了,送韓行矜到樓上送習慣了。
靳嶼站在原地,看著韓行矜轉了個彎,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他才轉身離開。
一路上他在想韓行矜的話,甚至還剖析了一下韓行矜的心里。
大概是因為她離開韓家之后,以為自己什么都沒有了,又被霍家認回,可是霍家人在她身邊的時間太少了,于是經常出現的自己就成了她感情的寄托。
靳嶼說服自己,就是這樣的,不要想太多,可能她還小,還分不清楚自己對一個人到底是依賴還是喜歡,等她去大學,接觸了更多同齡的男生,那時候她可能就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多么的幼稚。
可是為什么想到韓行矜會和很多優秀的同齡男孩子接觸自己就不舒服呢?
靳嶼分析完韓行矜的心理又分析了自己的心理。
大概就是作為看著她一路成長的長輩總擔心她身邊的男孩子不懷好意吧,靳嶼想。
之前不是還有前輩在聊天的時候說起女兒結婚的時候自己很不舒服,應該是差不多的心理吧,靳嶼想。
這不長的一段路,靳嶼想了很多,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小孩子還不懂事,等她長大就好了。
韓行矜走到轉角的地方其實回頭看了,在靳嶼看不到的陰影里,看到靳嶼等看不到她才離開,突然就生出了一些怨懟。
要是靳嶼沒那么紳士,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短時間內就喜歡上他。
看到靳嶼轉身離開,韓行矜才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好了,什么都說開了,沒有隱瞞,也沒有少女心事了,現在賴琛老師不會再說自己不能好好告別了吧,她已經告別了。
不光告別了過去生活里的悲傷和難過,連同隱秘的快樂也一并告別的。
回到家,眼淚已經沒有了。
本來就不是會有結果的事,這個結果在韓行矜的意料之中。
晚上也的確沒少吃,再想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多吃了幾口。
韓行矜鋪開瑜伽墊做了一會拉伸之后,感覺整個人身心舒暢了,幾個深呼吸之后給覃柔打了電話。
覃柔很久才接了電話。
“行矜?有什么事嗎?”覃柔問。
“柔姐,你這段時間哪天稍晚一點有空嗎?我想和你見面聊一聊。”
“你明天下午不訓練?”
“訓練的,訓練到四點半。”
“那你訓練結束直接都星海找我吧,我下午四點多能回到公司。”
韓行矜還以為以她這種只能下半晌見面的時間,約覃柔得約到幾天以后去了。
和覃柔約好時間,韓行矜突然有一種自己情場失意職場得意的錯覺,是錯覺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