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剛剛踏出曹府,就看見一位宦官急匆匆地向他跑來。
陸垚無奈嘆息一聲,難道這幾日和韓家犯沖不成,每次想去都去不成。
那位宦官上氣不接下氣地來到陸垚的身邊,喘著大氣說道:“陸公子終于找到你了,官家急著見你呢,奴可是跑了幾條街才打聽到您來了曹府。陸公子你趕緊和我去宮里,若是官家怪罪下來,我可是要受罪的。”
陸垚越聽越不對勁,眉頭緊蹙地問道:“你是從何人那里問到我來了曹府,明明我的行蹤很隱蔽。”
宦官倒不覺得陸垚行蹤有多隱蔽,因為……
“我就在街上隨便拉了一個人問的,我剛喊出您的名字,他就給我指向了曹府。”宦官答道。
“那豈不是說現(xiàn)在滿城的人都知道我來了曹國舅家。”陸垚欲哭無淚,他要怎么和韓府解釋啊!
“陸公子您別站著不動了,官家已經(jīng)候了您半個時辰了,若是再拖的話,我們兩人可能都要受罰。”宦官有些急。
“內(nèi)侍辛苦,我這就走。”陸垚無聲無息地從錢袋里拿出一貫錢放在了宦官的手中,一切都是那么地順其自然。
宦官連忙推托,他在宮中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人給他送過錢呢。
“陸公子這不妥,您還是拿回去吧。”
“我陸垚送出去的錢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都是些小錢而已,再說內(nèi)侍在宮外也還是有父母的,權(quán)當(dāng)作給家中貼補(bǔ)家用了,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道呢。”
宦官心中感動,將錢收回了懷中,等他們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路邊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宦官心中慌了,被這么多人看見了,他以后還怎么在宮中待啊,他甚至于認(rèn)為這是陸垚在整他。
陸垚可沒有這種想法,他純粹是看到這位宦官挺累的,好心拿一貫錢當(dāng)作跑路費,再說人家都成宦官了還有必要為難他嘛。
陸垚又從錢袋里扔出了一貫錢,扔到了離他最近的漢子身上說道:“你們把這錢給分了,今天這件事情就當(dāng)作沒看見。”
那漢子笑道:“陸公子說的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陸垚感覺這世上聰明人還是很多的。
臨近宮門,陸垚沒了第一次進(jìn)皇帝的激動,他也知道趙禎不會怪罪于他,仁帝這個稱號可不是說說而已,就算再等上半個時辰也沒事,自己也不是故意晾著他的。
而且他此次進(jìn)宮和造鹽的事情有關(guān),要么就是海水曬鹽法傳來了消息,要么就是宮中的宦官和宮女吃了他過濾的食用鹽沒有發(fā)生其他癥狀,終歸是好事。
見面的地方還是文德殿,這次除了上次見到的人之外,還多了一個包拯。
反正包拯看到陸垚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見面就裝他兒子,而且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兒子,這能開心得起來。
見到陸垚進(jìn)入文德殿,趙禎笑道:“我們的大功臣來了。”
文淵博和富弼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本來都是他們要煩惱的事情卻被陸垚給解決了,忽然感覺全身輕松,今晚定能睡個好覺。
“草民見過官家。”陸垚恭敬行禮。
“快給大功臣賜座吧。”
宦官把座椅放在了陸盱的身邊,等到陸垚坐下之后,陸盱小聲地問道:“你怎么才來,今日不是在家中讀書嗎?”
“呃……我去跟曹國舅談了點事情。”陸垚本來想說自己和蘇軾一起參加文人聚會去了,但是他去曹國舅的事情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謊也不能撒啊。
陸盱好想發(fā)火,現(xiàn)在他處在文德殿只能忍了下來,本來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的事情,自己這個倒霉兒子又去招惹曹家干嘛,想想就頭疼,明天韓永合肯定又要尋他吵架。
“等回家我們再好好談?wù)劇!标戫煲а狼旋X的警告。
趙禎沒有聽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