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酒中仙。
陸垚跟蘇軾、蘇轍還有曾鞏把酒言歡,時間過得很快。其實陸垚還是非常喜歡和這些文人才子在一起相聚的,這跟他與陳晨還有潘文在一塊的時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當然,這倒不是說陳晨和潘文與蘇軾和蘇轍相比層次要低,這幾個人本來就沒什么可比性。陳晨和潘文說到底也只是平民,就算是潘文家中是大商人,但是他一輩子也不會走上官場這條路,陳晨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心愿無非就是讓老陳和他的母親能夠過上安穩的生活。
而面前的這三位就不一樣了,蘇軾、蘇轍、曾鞏,這三個日后都會被稱作唐宋八大家,那是被后世所知曉并且認可的大才,他們的目標和志向,跟尋常百姓可是大有不同的。不管三人最后的結局如何,但是他們也都在官場上有所作為,也都算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跟他們在一起喝酒交談,陸垚覺得是人生一大幸事。
這三人當中,陸垚沒有想到的是,蘇軾豪放不羈,對于朝政之事雖說關心,但是也沒有出現情緒激動,言辭激烈的情況。而曾鞏這邊,通過了解陸垚發現他的性格更加的刻板一些,身上的文人氣質也更重。
倒是起初不怎么起眼,一直跟在蘇軾后面的蘇轍,在經歷過這次會試之后,陸垚對他的印象反倒是開始加深了。
在蘇轍身上,陸垚看到了現代進步青年的影子,可以說是一腔熱血。
結合著蘇轍的一生,陸垚或許能在其中找到答案。
嘉祐二年,蘇轍、蘇軾兄弟參加禮部會試,當時歐陽修知貢舉,將蘇軾、蘇轍兄弟置于高等,蘇轍名登五甲。中第后,他獻《上樞密韓太尉書》于樞密使韓琦。同年四月,因母親程氏去世,父子三人回到蜀地。
嘉祐三年(1058年)至嘉祐四年(1059年)十月,蘇轍隨父在開封游歷。十二月,全家抵達江陵,蘇轍將舟中創作的詩賦一百篇整理為《南行集》。
嘉祐五年,蘇轍隨父從江陵回到開封,父子三人將途中所作的詩賦(共七十三篇)整理為《南行后集》,蘇轍作《南行后集引》。三月,天章閣待制楊畋奉命調銓(根據考績遷調)官員,授蘇轍為河南府澠池縣主簿,又舉他應“才識兼茂明于體用科”(科舉吏治類科目)。同年,蘇轍與蘇軾在東京懷遠驛讀書,準備制科考試。
后,蘇轍參與殿試,在文章中從治理朝政和私生活兩方面批評了宋仁宗。
治理朝政:蘇轍寫道,因為大宋國立昌盛,宋仁宗就放松了警惕,養成了一種“無事則不憂,有事則大懼”的心態;慶歷年,宋仁宗勸課農桑、興辦學校,后來又派使者巡視天下,這些行為都只是“面子工程”,只不過想名垂千古。
在私生活方面,蘇轍更是“毫不吝嗇”:“近歲以來,宮中貴姬至以千數,歌舞飲酒,優笑無度”這是他的原話。
不僅如此,蘇轍還列舉了6個遺臭萬年的昏君——夏朝的太康、商朝的祖甲、西周的穆王,以及漢成帝、唐穆宗、唐恭宗,這差不多就是把宋仁宗和這些昏君歸為一類。另外,還說宋仁宗揮霍無度,奢侈至極。
片刻之后,司馬光大笑著說:“這篇文章極佳,應該被評為上等才是!”
一時間兩位考官意見不一,另一位考官范鎮出來打圓場道:“不然這樣吧,把他評為四等,不算好,但也不至于他的才華被埋沒。”
站在一旁的三司使蔡襄,看準時機,說:“吾三司使也,司會之言,吾愧之而不敢怨。”
大意是:我看到這篇文章,也很愧疚,這些話就連我一個三司使都不敢說,蘇轍勇氣可嘉。
不料,胡宿錚得跟頭驢樣,死活不同意。
大家只好把這篇充滿爭議的文章,呈給宋仁宗本人。考官們心中都在打鼓,害怕龍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