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富弼之所以選擇讓兒子富紹隆迎娶曹菡,也是為了讓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能夠更加穩(wěn)固一些。要說這富弼的性格,其實多少和曹誘也有一些相向,正因如此,兩家最終才能取得聯(lián)系,想要進行聯(lián)姻。不止是曹菡,富弼的為人,包括他的性格,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也并不是那么討喜,甚至就連他的岳父晏殊大人,都曾經(jīng)一度根富弼鬧得不可開交。
小時候的富弼就展現(xiàn)出了異于常人的聰慧,寫的一手好文章,也因此博得了“洛陽才子”的贊譽。范仲淹對他的才華很是贊賞,還特意把富弼的文章拿給當時的文壇領(lǐng)袖晏殊看。晏殊看后也是拍案叫絕,居然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富弼。
范仲淹與晏殊,一個是富弼的媒人兼恩人,一個是富弼的上司兼丈人,富弼的官運亨通,離不開此二人的賞識和提攜,但作為晚輩,富弼一直保持著自己的主見和個性,不曾因為與范仲淹和晏殊的特殊關(guān)系而改變鋼鐵直男屬性。
北宋仁宗年間,山東賊匪橫行,當?shù)毓俑疅o力鎮(zhèn)壓,便采取懷柔政策,以禮相送,以求相安無事。后來事情鬧大了,朝廷派范仲淹嚴查此事。范仲淹心存寬仁,他認為賊匪實力強大,官府也確實兵力不足,用拉攏代替圍剿,并非狼狽為奸,而是保護百姓的權(quán)宜之計,應(yīng)當予以理解和寬恕。而富弼與范仲淹的性格截然不同,無論面對遼夏外族,還是面對貪官污吏,他都嫉惡如仇、態(tài)度強硬,他認為山東州縣長官拿著朝廷俸祿卻姑息養(yǎng)奸,無異于通匪謀逆,必須嚴懲。
因為意見不合,富弼與范仲淹當面發(fā)生爭執(zhí),期間情緒激動、言辭激烈。當時,很多人指責富弼如此以下犯上,實在是忘恩負義,辜負了范仲淹的知遇之恩。他卻解釋道:“我與范先生是君子之交,當年他舉薦我,正是因為我敢于提出自己的主張。我承蒙范公提攜有如今地位,如果為了報恩就事事與他保持一致立場,那才是對他最大的辜負。”富弼把天聊死到了這個份上,旁人再多言就有質(zhì)疑范仲淹人品之嫌了,所以只能作罷。
沒想到,當有人在范仲淹面前指責富弼時,范仲淹的態(tài)度竟然與富弼如出一轍,他說:“我欣賞富弼,正是因為他不同俗流。” 對于范仲淹,富弼還只是據(jù)理力爭,而對于晏殊,富弼則是當面唾罵。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慶歷二年,富弼代表北宋與遼國談判,最終達成和解協(xié)議。但是,宰相呂夷簡卻在國書中漏掉了約束遼而有利于宋的三條。呂夷簡與富弼素有過節(jié),富弼認為,呂夷簡是有意為之,目的是公報私仇,置富弼于死地,于是到宋仁宗面前告狀。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富弼的老丈人晏殊卻站出來當和事佬,替呂夷簡求情道:“坦夫(呂夷簡,字坦夫)決不為此,直恐誤耳。”晏殊認為,呂夷簡萬萬不會有意私改國書,相信只是疏忽誤會。不曾想,晏殊此言令富弼怒不可遏,當眾唾罵道:“殊奸邪,黨夷簡以欺陛下!”意思就是,晏殊是奸邪之臣,黨同呂夷簡禍國殃民、欺瞞皇上。好吧,富弼再次把天聊死了,晏殊有苦難言,呂夷簡不明所以,就連宋仁宗都無言以對了。
平心而論,晏殊確實是當慣了老好人,缺乏些耿直之氣,但是,他絕非富弼口中的“奸邪”。富弼當眾唾罵晏殊,倒也不是真與老丈人不和,事實上,翁婿二人一直情同父子,只是,富弼的性格實在太“鋼”、太“直”,以至于不分親疏、不分場合,只顧著“仗義執(zhí)言”了。
由此可見,范仲淹與富弼確實是君子之交,他們是從心底欣賞彼此的品行和才華,并不會因政見不同而相互詬病。
真實歷史中的富弼確實是晏殊的女婿,同時他一根筋的思維特質(zhì)和善于把天聊死的說話方式,也確實不愧為“大宋第一鋼鐵直男”的稱號。
當然,富弼也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對于自己性格上的缺陷他并不是不知道,平時也有一些跟他關(guān)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