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繼遷,為西夏崛起奠定了基礎。
李繼遷死后,兒子李德明繼位,他依照李繼遷的遺囑,同時向遼、宋稱臣,以和平麻痹宋朝,不斷向西擴張勢力;宋朝承平日久,君臣懈怠,庸碌無為,既缺乏危機意識,坐視西夏壯大,又缺乏改革精神,因循守舊,面對“冗兵”現象,不敢大刀闊斧改革,軍隊人數雖多,卻軍備松弛,缺乏訓練,戰斗力低下。反觀西夏,經過李繼遷的奮力打拼,李德明的韜光養晦,李元昊的銳意進取,綜合國力和軍事實力不斷壯大,已經具備了與宋朝掰手腕的實力。蓄謀已久的西夏一旦猝然發難,宋朝自然猝不及防。
西夏的發難并非毫無征兆,李元昊繼位后采取了一系列“革新”措施:廢宋朝賜的姓氏、名號,對內不用宋朝年號,下“禿發令”,禁止國民留長發;大舉動員,在宋遼邊境部署重兵,釋放出出稱帝獨立、對外作戰的強烈信號。即便從1038年李元昊建國稱帝開始算起,到1040年宋夏戰爭爆發,中間也有一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內,李元昊遣使上表,要求宋朝承認其皇帝稱號,野心昭然若揭。
如果宋朝在李元昊繼位之后的數年時間里,保持足夠警惕,做出相應準備,制定一個統一明確的對夏策略,應該不至于像后來敗得那么慘。但宋朝統治集團分成兩派,在如何對待西夏是和時戰的問題上爭執不下,有的主張安撫,有的主張備戰。宋夏戰爭爆發前夕,宋朝以夏竦、范雍經略西北邊事,夏竦提出“繕兵壁壘,修利器械,約束將佐,控扼險阻”的長期防御方針,但宰相張士遜等人卻妄想速決戰,一舉剿滅西夏。宋仁宗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優柔寡斷,面對大臣的爭執首鼠兩端,不知如何是好,拿不出明確意見,也統一不了思想,坐失抓住戰役主動的良機。
戰爭爆發后,宋朝高層仍然爭議不斷,范仲淹等人主張積極防御,韓琦等人主張主動進攻,朝廷高層認為“邊臣之情,務夸勇敢,恥言畏怯,區區過慎,坐老吾師”,宋仁宗則是墻頭草,隨風倒,先是支持韓琦的進攻主張,遭遇好水川慘敗后又轉而支持范仲淹的積極防御。當宋朝君臣在和戰攻守的問題上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不下,拿不出一個明確方案時,西夏卻認準“打”這一條路走下去,李元昊也不搞什么民.主,他說一不二,一個人的意見就是西夏的唯一戰略。如此對比之下,宋朝不敗都難。
宋朝的軍事體制由宋太祖、宋太宗奠定基礎,特別是宋太宗趙光義實行“將從中御”的馭將之術,喜歡分散統兵將帥的兵權,在一個軍事戰略區內設置多路將帥,又不設總指揮,讓他們互不隸屬,互不統轄,從而制約將帥,防止其擁兵造反。宋真宗、宋仁宗將“將從中御”奉為“祖宗家法”,堅定不移地執行。
宋夏戰爭期間,宋朝先將西北軍事區劃分為兩路,即涇原秦鳳路和鄜延環慶路,由夏竦、范雍分領,兩人官職相當,互不統轄,不能相互支援,好水川之戰前夕,范雍請求增援時,不能直接調動夏竦麾下兵馬,必須上書朝廷,才能請求增援,導致好水川之敗;后來,宋廷汲取兵權分散的教訓,以夏竦總管陜西,韓琦、范仲淹分管兩路,作為夏竦的副手,但韓琦、范仲淹意見不一致,作為其共同上級的夏竦先是支持范仲淹,后來又迎合宋仁宗的意見,支持韓琦主動進攻,又導致三川口之敗;再后來,宋廷撤了夏竦的職,不設方面總管,將兩路各自一分為二,分為涇原路、秦鳳路、鄜延路、環慶路四路,韓琦、范仲淹、王沿、龐籍分領四路,互不統轄,進一步分散指揮權,又招致定川寨之敗。
綜觀宋仁宗在位期間的宋夏戰爭,絕大多數時間內,宋朝沿邊各路將帥都是互不隸屬,不相統轄,缺乏能總管各方、統一指揮的方面大帥,甚至出現將帥不協。反觀西夏的李元昊,不管你有幾路將帥,我只管一路來攻,大軍也只有我一個統帥,對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