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練兩把嗎?”敖澤突然問道。
歐陽尚看了看二人,啞然一笑,道:“那就看你們要打造什么樣的利器了。”
“兩把長劍可以嗎?”韓璐問道。
歐陽尚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隕鐵,顯然是不能煉制兩把長劍,遲疑了一下,道:“何不煉把飛劍,能御敵于百步之外,豈不更好?”
敖澤與韓璐二人面面相覷,均是汗顏不已:“只是我們修為不夠,還無力做到以氣御劍。”
歐陽尚笑道:“不礙的,裝上劍柄還是能當做普通長劍使的。”
敖澤緩了一下神色,向歐陽尚抱拳問道:“那就有勞歐陽師傅費心了。”
“能煉制一把利器,也是老朽夙愿,自當盡心,只是手里還有一些活計,爐子也需修整一番,今日怕是不成了,只能明天再煉。”
韓璐同歐陽尚又說了一些閑話,便離開了老者的鐵匠鋪子。
敖澤跟著韓璐,一起在城中信步游玩,忽然看到街口人頭攢動。“有熱鬧,咱們也快去看看。”韓璐拉著敖澤便向人群中擠去。
敖澤心道,熱鬧有什么好看的,可是袖子被扯著,身不由己,也只得跟著向人群中擠去。
只見街上一個錦衣少年不斷地呵斥著一個老者,老者則是跪在地上不住地向少年賠不是,少年卻是不依不饒,仍是不斷地呵斥老者。
韓璐好心心重,便向一旁圍觀的人問是怎么回事。
“你還不知道吧,那少年是咱項邑城城主家的二公子,那老者沖撞了二公子。”旁邊的一人小聲說道,生怕被那少年給聽到。
敖澤搖搖頭,心想這少年還真是蠻橫,竟對一個老者這樣不講情面的訓斥。
過了一會兒,人群散去,二人又在城里轉了幾條街,便尋了一個館子吃飯,酒足飯飽之后,這才回了客棧休息。
敖澤自從韓璐口中得了隱匿氣息的法門,便一直勤于修練,這幾日下來,便初窺門徑,體內龍族元氣凝而不散,運行之時氣息凝而不散,古井無波,對一般的修士來說,便不易覺察自身氣息,時常修習,也能增強對自身元氣的控制,對修為也大有裨益。
第二日天剛亮,韓璐又便拉著敖澤去歐陽尚老師傅那兒去煉器。來到鐵匠鋪時,正看到歐陽尚捧著一個爐子,仔細地擦拭著。
歐陽尚見二人到來,道:“這個爐子還是小老兒早年求道時偶然得到的,滿以為能成為一代煉器宗師,誰知最后還只是一個打鐵的,”苦笑了一下,又道,“小老兒這里已經準備妥當,只是待會兒還須二位以元氣相助。”
敖澤看那爐子甚是古樸,四周都是爐火燒灼的痕跡,又看看老者看這爐子的神情,心想這爐子肯定撐著老者不少的心血,道:“這是應當的。”
歐陽尚生起爐火,又向二人交代了一番,以元氣催動爐火,爐火熊熊,熱浪滾滾,便將隕鐵扔進爐膛中。
爐膛旁一個小女孩正賣力地鼓動風箱,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濡濕了幾縷頭發貼在鬢角。
韓璐看了,對老者道:“不知歐陽叔叔都有孫女了,以后可要享福了。”
歐陽尚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小聲道:“這孩子叫白墨妍,原是一個乞兒,我見她可憐便留她在店里幫忙,這孩子也勤勁,燒火做飯洗衣,樣樣能干,我一個老頭子哪能享這樣的清福呢,讓她別累著自己了,可她總是不聽,事事搶著做,只是不愛說話。”說完歐陽尚取出瓷瓶,向爐膛內倒出幾滴龍血,爐火頓時升騰而起,熱力逼人。
敖澤運轉元氣,將爐火罩在爐內,歐陽尚朝爐內看了一眼,道:“鼓風鼓風。”
白墨妍更加賣力地鼓動風箱,可是氣力不足,風力依然不大。
韓璐見狀,坐到白墨妍的旁邊,道:“我替你鼓風吧。”握住風箱的拉桿,奮力推動,風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