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酒怎么每一口喝下去的感覺都不一樣,或甘醇,或清冽。”
老者探起身來,呵呵一笑,道:“看來小友品出這酒中三味了,可比那些只知道牛飲的老家伙強(qiáng)多了。”
“說誰牛飲呢,明明是你釀的酒不好喝,還總是說別人不會(huì)喝。”這時(shí)一位高大的男子走進(jìn)酒肆,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卻有些邋遢,不修邊幅,正是墨家巨子禽滑釐,身后跟著一個(gè)少年,二人在一張桌子旁坐下,叫道:“老酒鬼,上一壇酒解解渴。”
少年向老者躬身行了一禮,道:“酒鬼叔叔。”
老酒鬼朝那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又對(duì)禽滑釐道:“給你喝就是糟踐這酒。”嘴上不愿意,可是還是端了一壇酒放到那禽滑釐的桌子上。
“又不是不給錢。”說著禽滑釐就把一串銅錢撂倒桌子上,抱起酒壇,拍開泥封便“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直喝了一半才放下酒壇,高聲叫道,“解渴。”然后拍著酒壇子,對(duì)一旁的少年道,“你要不要喝幾口,老酒鬼今天這酒還湊合。”
姬飛一臉的嫌棄,道:“師父,里面都是你的口水了,我可不喝。”
禽滑釐笑道:“怎么,這就開始嫌棄師傅了。”說完端起酒壇子就又喝了幾大口,酒水灑出,胸口濕了一大片。
老酒鬼看著禽滑釐喝酒的樣子,滿是心疼,可還是收起了銅錢,道:“你這哪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牛飲。”
禽滑釐也不在乎,擦了擦嘴,道:“喝酒就是要像我這樣豪氣干云,又不是在喝茶,品來品去做啥子?!”
老酒鬼道:“下次你要是再口渴,就別來我這兒討酒喝,去別的地方去,別來我這兒禍害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