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恥之徒,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紅衣姑娘冷冷地說道。
盜跖笑道:“大夢要做,壓寨夫人更是要娶,哈哈——”
“嗨,岸上的那位大哥哥,娶壓寨夫人,也帶著我一起,可好?我姐姐當了壓寨夫人,我們姐們就此分開,以后我豈不是寂寞得很,這多么無趣啊,不如我們姐妹一起做了壓寨夫人,想想就很有趣?!闭f話的正是那位白衣姑娘,巧笑倩兮,眉目間甚是嫵媚。
盜跖怔了一下,看著白衣姑娘,心中卻是泛起嘀咕,這姑娘倒是膽大,不知是不是有恃無恐,又想我們這么多人,還能怕了你一個小小丫頭片子,不過此時萬不能露出怯意,隨即又朗聲大笑道:“好——甚好——送上門來的,豈有不要之理,哈哈——如此一來,我可就有兩位壓寨夫人啦,豈不是要美死我哉。”
白衣姑娘嬌笑道:“你要是美死了,我還做什么壓寨夫人,你可不能就這么死嘍啊?!?
盜跖哼了一聲,不知死活的丫頭,早晚要你好看,對周圍弟兄道:“兄弟們,把那兩個小丫頭給我帶過啦,今晚,哥哥可要入洞房啦,咱們鬧他個不醉不休。”
群盜哄然大笑,紛紛躍下坐騎,快步跳上渡船,張牙舞爪就向那兩個姑娘抓去。
船上人多,敖澤一手暗扣火符,一手抽出“刺魚”短劍,只要勢頭不對,便要從過去打倒群盜,去助那兩位姑娘。
姬飛卻按住敖澤的手,輕聲道:“再等一下,那二人不似一般人,敢跟強盜這樣對答,定是有所依仗?!?
這時,紅衣姑娘一個跳躍飛身而起,如鳳舞九天一般沖天而起,從眾人頭上越過,衣袂飄飄,輕盈地落在岸上,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靈動飄逸。
敖澤看了,心中不禁暗暗喝彩,沒想到這姑娘身法竟是如此靈動,沒有一絲的煙火氣,簡直宛若仙子。
韓璐撇了撇嘴,心道,這樣飄逸的動作我也能做得來,只是有些花里胡哨的,而且太費氣力了,一點兒也不實用,還不如省些力氣去對敵的好。
“好俊的功夫,”盜跖也是贊嘆道,“看來想要娶個壓寨夫人,恐怕還真得費些手腳了。”說完,賣弄似的,從馬背上如鷂子翻身般,一躍而起三丈高,平穩地落在紅衣姑娘面前,挽了個刀花,長刀一橫,嬉笑道:“小娘子,我這功夫怎樣,還配得上你吧?”
渡船上的眾盜匪看了,哄然喝彩道:“大哥,好俊的功夫?!?
紅衣姑娘紅了臉,氣憤地道:“無恥!”
盜跖笑道:“無恥——嘿,更無恥的還在后面哩,就怕小娘子承受不起?!闭f著就張開大手向紅衣姑娘抓去。
紅衣姑娘雙手一晃,不知從哪里取出一對拳刺,刺尖寒芒閃閃,迎著盜跖的大手就刺去。
盜跖掌到半途,劃了一個圈便又縮了回來,道:“有點兒意思,那就陪小娘子玩玩?!遍L刀橫斬,刀光霍霍,連綿不絕,向紅衣姑娘襲去。盜跖的功夫來自軍旅,大開大合,果然有一股橫刀立馬鎖山河的氣勢。
紅衣姑娘輾轉騰挪,一雙拳刺上下翻飛,見招拆招,一一將盜跖的招式化解,竟然絲毫不落于下風。
…………
船上的幾個盜匪見盜跖玩性正酣,也都向船上的白衣姑娘抓去。
白衣姑娘嫵媚一笑,也是飛身躍到岸上,對著船上的幾個盜匪道:“幾位哥哥,船上人多,咱們到岸上來玩玩?!?
眾盜匪哈哈大笑道:“好——好也——”撥開眾人,迫不及待地擠到岸上,團團將白衣姑娘圍在中間。先前落水的盜匪六兒,爬將起來,滿身水淋淋地也跟了過去,喊道:“幾位哥哥,也帶小弟一起?!?
先前的幾個盜匪不耐煩地擺擺手,對那六兒道:“去去,你一個毛都沒有褪干凈的娃娃,又懂得什么,一邊兒玩泥巴去?!?
六兒道:“我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