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此時氣息頗急,鬢發微亂,額頭香汗細密,氣呼呼地對盜跖道:“無恥匪類,莫不是怕了,有膽就再來打過。”
盜跖哼了一聲,沒有了剛才了傲慢,不敢去接紅衣姑娘的話頭,而是轉過身來,對敖澤幾人道:“幾位小義士,還請不要傷我弟兄性命,要殺要剮,我盜跖一人領受。”
地上的群盜哼哼哈哈,紛紛嚷道:“大哥,不要管我們,是我們技不如人,該有此劫。”
白衣姑娘走到紅衣姑娘跟前,悠然道:“南離月姐姐,我看這盜匪是嚇破了膽,已經是不敢再與你對敵了。”
盜跖怒目圓睜,道:“莫要真的以為我怕了你們。”
南離月道:“不怕,就再來打過。”
白衣姑娘笑道:“你要是打不過我們,可就不能搶我們回去做壓寨夫人嘍。”
盜跖此時心系弟兄安危,哪有心思再與這兩位姑娘斗嘴,但是看現在的情形,如若真的不能與她們分個勝負,今天之事恐怕難以善了,道:“好,我便再與姑娘一戰,無論勝負,只希望不要害了我這些弟兄們。”
南離月道:“哪個要害你弟兄,”又對身旁的白衣姑娘道,“玲瓏妹妹,你在一旁幫我掠陣,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無恥之徒不可。”
白衣姑娘道:“好,我就看姐姐教訓這群匪類。”
盜跖聽這兩個姑娘左一句“匪類”右一句“匪類”,真是氣得無名火起三尸神暴跳,可是又不好發作,挽了個刀花,道:“我就再來討教姑娘高招。”長刀橫斬,就向南離月攻去。
南離月拳刺飛舞,身法輕盈蹁躚,雖然手上力道不大,可是迅疾無比,如驚鴻乍起,以快打慢,盜跖刀法雖然凌厲,卻也對南離月無可奈何。
盜跖此時已經心亂,心有掛礙,刀法便也不再有剛才那種所向睥睨的氣勢。軍旅中的刀法就是這樣,氣勢泄了,招式威力便打了折扣,幾招下來,若不是仗著刀法嫻熟,竟然險些失利遇險。
敖澤看著南離月小小身姿與盜跖這魁梧大漢爭斗,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心中甚是佩服,又想這姑娘還真是倔強,不要旁人助力,非要與這大漢一爭高下,如果幾個人一起動手,早就拿下這盜跖了。
又是幾招下來,南離月身法更是迅捷,逼得盜跖手忙腳亂,忙于應對,無暇反擊。南離月身法閃爍,看準時機,拳刺如蜻蜓點水般刺在盜跖手背之上。
盜跖手背吃痛,鮮血長流,長刀拿捏不住,“當”地一聲掉落在地。
南離月一擊即中,便閃身后退,甩掉拳刺上的血珠,站在一旁依舊冷冷地看著盜跖,神情中隱隱有股得意之色。
盜跖背負雙手,眼神中依舊有一絲淡淡的桀驁,朗聲道:“我盜跖技不如人,甘愿受罰,還是那句話,請不要為難我的弟兄們。”
南離月道:“你倒是講義氣,你們的行徑自會有人來管,不過今日之事,好叫你們知道人外有人。”頓了一下,又道,“把你們強搶別人的東西還給人家。”
盜跖道:“都在馬背上的包袱里。”
南離月便招呼渡船之上被搶之人取回自己的財物,可是船上眾人心有顧慮,畏畏縮縮不敢上來,南離月又對盜跖道:“他們取回自己的財物,是理所應當,今后你們不可回來報復。”
盜跖道:“盜亦有道,我們哪里還會回來報復。”
船上眾人這才一涌而上,去取自己的財物,因為盜匪搶劫財物頗多,不少人順手牽羊,又多拿了不少財物。
看眾人取回財物,南離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才向敖澤幾人道謝道:“多謝幾位助力,這才擊敗這群盜匪。”
白衣姑娘笑靨如花,也跟著道:“小妹肖玲瓏,這里也向幾位小義士道謝了,不知小哥哥小姐姐怎么稱呼?”
敖澤幾人互報了名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