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在暗室之內,敖澤不是練功便是同楚末師兄侃侃而談聊大天。楚末師兄話多,能一整天地嚕叨個不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關了禁閉而閑得慌。
敖澤一直不清楚楚末師兄是因為什么而被關了禁閉的,便問道:“不知楚師兄是為何被關的禁閉?”
楚末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武庫里的一把靈兵被我弄斷了,要我說這事兒也不能怪我,明明是那靈兵不結實。”
敖澤心中一驚,心道,將靈兵給弄斷了,這還是小事兒,要知道靈兵可不是一般兵刃,一個普通宗門也不一定有一兩件,那可是大神通者以體內真火溫養,再刻以繁復的陣紋,歷久煉制而成的,是值得歷代傳承的寶物,你說給弄斷就弄斷了,不關你禁閉還關誰禁閉?!
“不知楚師兄是怎樣將靈兵被弄斷了,要知道那靈兵可不是一般凡品,說斷就能斷的?”敖澤問道。
楚末道:“我只是試了試將兩把靈兵在一起對撞,哪個能更勝一籌,誰知道就斷了一個。”語氣中有些輕描淡寫。
敖澤瞠目結舌,這得是多大的膽子異想天開,竟然將兩把靈兵對撞,若是運用得當也不會將靈兵損毀,若是蠻力相碰,不損毀才是怪事哩,頓了一下,道:“楚師兄還真是膽大包天。”
楚末又道:“多大點兒事兒嘛,說是拿靈兵讓學子學習御器之術,不多練習練習,哪里能學得會,弄壞了不也是常事嘛,瞧給那幫教習給心疼的,太學院里又不是沒有煉器師,再造一把不就行了。”
敖澤無語,心想楚末師兄是不是有些敗家了,不是自己的東西自己不心疼,想想整個洞庭大澤里也沒有幾件靈兵,自己用的鋼叉還是一件凡兵哩,自己要是能有一件靈兵該有多好,可是又想到鋼叉已經被毀,看來出去后還得再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了。
楚末自顧自地說個不停,敖澤卻是心事重重,想著打造一把什么樣的兵器才好,自己的鋼叉總是被韓璐嘲笑是叉魚的,可是自己又用慣了鋼叉,再換其他的總是有些不趁手,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打造一把長槍,槍乃百兵之王,樣式上與鋼叉雖有差別,但是差別也不太大,用起來上手也能快一些……
楚末又叨叨了一陣,見敖澤不答話,便也不再言語。
第二天一大早,敖澤剛剛睡醒,楚末便在隔壁當當地敲著墻壁,對敖澤喊道:“敖師弟醒了嗎?”
敖澤道:“剛睡醒,楚師兄有什么事嗎?”
楚末道:“敖澤師弟,師兄我要先出去了,你且安心再在此待兩天,以后有事可以去弘文館找我。”
敖澤苦笑道:“師兄一路好走,恕師弟不能遠送了。”
楚末怔了一下,總覺著敖澤的話里有些怪怪的,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最后晃晃頭,大步走出了禁閉室,伸了個懶腰,看到外面的太陽,連忙遮住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心想,自由自在真好。
接下來的兩天,沒有了楚末師兄在一旁嘮叨,敖澤竟覺著有些無聊起來,心想不知道韓璐他們怎么樣了,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無聊……
此時,四周闃寂,落針可聞,敖澤想了一陣,突然間覺著少了些什么,可卻又無可捉摸,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少了楚末師兄,前兩天有楚末師兄在這兒同自己聊聊天說說話,還不覺著有什么,現在楚師兄一走,便開始覺著有些空落落的了,這才開始明白過來,關禁閉看似對人無傷無害,實則是對人心靈最大的懲處,這里的寂靜足可以讓人亂了心智……怪不得楚末師兄一直叨叨個不停,恐怕也是被這里的靜寞給壓抑出來的。
敖澤忙守住心神,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智亂了,道心破碎,想要修成仙道怕是再也無望。
敖澤排除雜念,抱神守一,穩固道心,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修心煉神,內心一片澄明,體內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