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不住地沖刷經脈,一遍又一遍,識海中的那片混沌也漸漸生出一絲清流,匯入元氣洪流之中,使得敖澤體內的元氣洪流更加精純,經脈也更加穩固。
這一切都是在敖澤無意識間發生的變化。
如此這般,不覺間兩天時間便過去了,敖澤被一陣聲音驚醒,原來自己的禁閉時間到了。敖澤忙出了禁閉室,便趕去了明道院去找韓璐,想去看看她怎么樣了。
韓璐看到敖澤,笑道:“怎么,從禁閉室出來啦?”
敖澤看韓璐滿面紅光,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剛從禁閉室里剛出來的樣子,道:“是呀,剛出來的。”
韓璐吃吃地笑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你還是趕快回去洗漱一下吧,身上都快臭了。”
敖澤道:“你倒是像沒事兒似的。”
韓璐又道:“我在禁閉室里兩天就出來了,就等你出來了。”
敖澤木然,訥訥地道:“兩天?!為什么我就被關了五天?”
韓璐哼了一聲,笑道:“怎么,你還想我關幾天吶,再說,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關了兩天已經是懲處得重了,錯又不在我們,還想怎樣?”
敖澤有些支吾地道:“我——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璐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過兩天我們再聚。”
敖澤道:“那好,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看著敖澤離去,韓璐這才轉身回了明道院,心里卻是美滋滋的,敖澤這條小泥鰍出了禁閉還知道先來看看自己……
敖澤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到青牛正在院中悠閑地卷著海棠樹上的果子吃,心中好笑,你倒是悠閑自在,本來還以為自己這幾天關禁閉,青牛會給餓壞的,沒想到它倒怪會尋食吃哩,還吃得渾身油光錚亮的。
青牛看到敖澤進來,連忙晃著肚腩來到敖澤的身邊,去蹭敖澤的衣袖,模樣里甚是親昵。
海棠又化作木靈,躍到青牛的角上,向敖澤道:“公子可算回來啦,都好多日不見公子了呢。”
敖澤苦笑了一下,道:“這幾日有些事,外出了一陣。”自然是不會把自己被關禁閉的事兒給說來的。
海棠木靈又道:“公子有些瘦了。”
敖澤倏然正色道:“修煉之途,本就艱辛無比,瘦些也是正常的,你可也不要懈怠嘍啊。”心中卻想被關了幾天緊閉,吃不好睡不好的,能不瘦嗎。
海棠木靈道:“公子說得在理,我也要好好修煉,不能懈怠。”說完從青牛身上躍下,又在院中化作一株海棠樹,枝繁葉茂,搖曳多姿,吸取日月之精華。
青牛看了,丟下敖澤,連忙又去樹上摘果子吃。
敖澤搖搖頭,清掃了院子,這才洗漱了,又換了身衣服,這才躺倒床上休息,被窩柔軟舒適,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敖澤起身,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想起這幾日來一定拉下了不少課業,就趕緊趕到了課堂,本以為教習會為此大動干戈訓斥自己,可是到了課堂,授課教習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兀自講授自己的課業。
原來學院學子眾多,少一個人來上課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害得敖澤白白擔心了一場。
下了課,敖澤想起楚末師兄提及的藏書閣,便想著去里面看看,問明了路徑,便直奔藏書閣而去。
藏書閣是一座高大的閣樓,樓前亭臺水榭,雜樹生花,甚是幽靜,樓有七層,青磚黛瓦,雕梁畫棟,極為精美。
敖澤進到藏書閣內,竟然感到絲絲的涼意,不禁將衣服裹緊了一些。藏書閣內一排排的藏書架,分門別類井然有序地排列著,上面一卷卷地擺滿了各類典籍,不過這里翻閱典籍的學子并不多,因此顯得特別幽靜。
敖澤喜不自勝,連連翻閱了幾部典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