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敖澤的長槍,又囑咐了一遍,道:“你看仔細(xì)嘍。”說完,單手持槍,槍尖朝下,然后緩緩抬起長槍,迎向前方……長槍在子受前輩手中動了起來,雖然緩慢,但是依舊有股縱橫睥睨的氣勢,不可阻擋。
敖澤知道,起手之時槍尖朝下,是示敵以謙遜,表明自己不愿挑起爭端,槍尖向前,則是說自己雖不愿挑起爭端,卻也不會示弱退縮,暗暗記下這式槍法,心想,這股縱橫睥睨的氣勢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槍魂。
子受前輩收住長槍,對敖澤道:“雖然槍法都是由十二式基礎(chǔ)槍式組成,但是,槍法招式卻不是基礎(chǔ)槍式組合組合在一起那么簡單,而是因勢利導(dǎo),變化無窮。”又將長槍擲還給敖澤,道,“你演練一遍,我看看。”
敖澤接住長槍,暗暗在心中回想了一遍子受前輩的運(yùn)槍時的動作,便舞動長槍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槍勢綿綿,緩緩而動。
子受前輩看了,點(diǎn)點(diǎn)頭,道:“還湊合,已有幾分相似了。”又給敖澤指點(diǎn)了一些有不對的地方,然后便讓敖澤自己去不斷練習(xí)。
又看著敖澤演練了幾遍,子受前輩這才露出一絲欣慰,道:“嗯,招式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可是氣勢上還差了幾分,還需多加練習(xí)。”頓了一下,又道:“想要融會貫通,仍需不斷地去參悟,在實(shí)戰(zhàn)中去證道,從明日起,你帶兩只木棒過來,我同你喂招。”
敖澤看著子受前輩老態(tài)龍鐘,佝僂彎曲的身子,遲疑了一陣,叫了聲“前輩。”
子受前輩道:“怎么,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敖澤道:“小子不敢,只是怕前輩累著嘍。”
子受前輩笑了笑,道:“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又給敖澤指點(diǎn)了槍法中的要訣,伸了一下懶腰,略帶些許自嘲地道,“好了,你接著練習(xí)吧,我要回去休息了,看來還真是有些老嘍啊。”
敖澤目送子受前輩離去之后,便又回來接著練習(xí)“奔雷滾滾驚云宮”這一式槍法,同前幾日練習(xí)基礎(chǔ)槍式一樣,槍招也是越練越熟,等將槍招純熟之后,這才回去休息。
臨睡之時,敖澤取出紙筆,又照著書帖臨寫了幾個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什么東西要竄了出來似的,琢磨不透抓不住。
敖澤捏著毛筆,盯著眼前臨寫的那些字,想了半晌,突然覺著槍法就如這書道一般,都要一招一式一筆一劃地去學(xué),然后再將這些筆劃組成一個完整的字。
想到這點(diǎn),敖澤連忙又蘸墨在紙上一連寫下了好幾個字,寫好后,再去看這幾個字,總覺著歪歪斜斜的,看著十分別扭,沒有臨寫出來的字看著順眼。自己臨寫書帖也有些日子了,所有的筆劃都已寫得有模有樣,可是為什么離了書帖自己的寫的字,總覺著少了些什么。
連忙又取出書帖,與自己寫的字一一比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寫的字雖然筆劃都比較精到,可是將他們組合在一起,卻終是顯得不那些協(xié)調(diào),不是這兒瘦了,便是那兒肥了,不是這兒歪了,便是那兒太直了,少了一些圓潤……
而這不正是同這幾日來所學(xué)的槍法一樣嗎?敖澤曾試著將這些基礎(chǔ)槍式組合在一起,可是總是處處掣肘,滯澀不順暢,正如子受前輩所說,槍法不是簡單地將這些基礎(chǔ)槍式組合在一起,而是要講究相互的配合和呼應(yīng),這樣才是有機(jī)的整體,而不是簡單的招式組合。
想通了這點(diǎn),敖澤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以后定要好好研究這書帖,如果能悟到其中精髓,應(yīng)用到槍法之上,相信自己的槍法也能進(jìn)步許多……
第二天,有太學(xué)院的公共課業(yè),到了課堂,敖澤便聽到許多人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么,正要去找人打聽一下,就見韓璐來到自己身旁,道:“聽說你與那項(xiàng)凱公子起沖突了?”
敖澤道:“也不算什么沖突,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栽贓陷害于我,還好被教習(xí)大人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