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豐海看到敖澤呆立在那兒,心中忿忿不平,對一旁的狼騎士道:“殺了他。”
一個黑臉大漢抽出彎刀,看著敖澤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輕蔑地笑了笑,就向敖澤砍去,彎刀呼嘯,刀鋒伶俐,眼看就要砍到敖澤,卻只覺眼前眼前一花,不見了敖澤的蹤影。
敖澤心頭一震,從沉思中醒轉過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只覺一股危險的氣息向自己襲來,立刻就地一滾,避開刀鋒,撿起地上的長槍,就向那黑臉大漢刺去,槍刺一條線,迅猛無比。
那黑臉大漢本以為能將敖澤砍殺,誰料想這廝應變如此之快,一個不防備,竟然被其刺中了肩頭,若不是自己反應迅速,避開了要害,這一槍還不知道要刺在哪里。黑臉大漢悶哼一聲,彎刀脫手,掉在了雪地上。
四周的狼騎士,見到黑臉大漢竟然被敖澤刺傷,叫道:“爾敢!”紛紛抽出彎刀,并肩子一起要將敖澤看作肉泥。
敖澤看到這么多柄彎刀一起砍來,心道,此番休矣,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就要現出本相,趁眾人驚詫之際,逃之夭夭。
就在這時,一股氣勁將敖澤圍了起來,然后氣勁炸開,只見四周的騎士被震了開去。
敖澤心道,好強的修為,是誰在暗中助我?然后就見一個虬髯漢子將自己護在一旁。敖澤看看那人,又心道,看這人穿著,也像是朔方之人,不過,這人是誰,為何要助我?
虬髯漢子攔在敖澤身前,對萬俟豐海道:“不能殺他。”
萬俟豐海滿臉惶惑,對虬髯漢子道:“北殷師傅,這是為何?”
虬髯漢子將萬俟豐海拉到一旁,小聲道:“他并非周人,殺了他只怕又會牽扯到其他勢力。”
狼騎士們爬將起來,見是虬髯漢子護住了敖澤,心中雖然不忿,可是也不敢造次,只是團團將敖澤圍了起來。
敖澤經過一番打斗,體內元氣幾乎又將耗盡,心道,丹藥補回來的果然還是不可靠,可是,此時四周強敵環繞,哪里容許自己有時間恢復元氣,待會兒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事兒,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就又摸出一枚聚氣丹服了下去,引導著藥力化開,化作絲絲清涼的靈氣流轉全身。
萬俟豐海又道:“北殷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先前在戰場廝殺之時,他可是要殺我的,這些你難道沒有看到?若非周人,又為何替大周如此賣力?”
虬髯漢子道:“當時他只是要刺你肩頭,非是要傷你性命,若不然,此時,他早就是個廢人了。”
萬俟豐海沉思,北殷師傅是父王指派來保護自己,是斷然不會讓別人傷及自己性命的,可是此時,自己要殺敖澤,不知道為何北殷師傅如此阻攔,莫非他們認識?便要試試北殷師傅的口風,道:“你認識這小子?”
虬髯漢子看著萬俟豐海,道:“我不認識他,不過是看出他是龍族罷了,此時,狼王正與周人爭雄,已是拼盡了全力,不宜再節外生枝,另樹強敵,恐對狼王不利。”
萬俟豐海一臉的不可置信,指著敖澤,道:“就他,還是龍族?”
虬髯漢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萬俟豐海又道:“龍族又怎樣,大不了我也做一回抽龍筋的三太子,此地荒僻,即使做了,也是人不知鬼不覺。”
虬髯漢子道:“胡鬧,只怕你沒有一個修為通天起死回生的師傅,再說了,你也沒有吃虧,這也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了。”
萬俟豐海喜道:“真的?”
虬髯漢子也笑道:“自然是真的,堂堂龍族都贏不了你,還不夠你臭屁的。”
萬俟豐海心花怒放,道:“那怎么處置這小子?”
虬髯漢子道:“放了吧,留之無用,即使放其回去,這么點修為,也對咱們霜狼氏族構不成威脅。”
萬俟豐海雖然心中不樂意,但是北殷師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