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開口了,自己也不好弗了他的面子,要知道北殷師傅可是父王請來的客卿,連父王都對其禮讓有加,自己也不好反駁,道:“那就按北殷師傅的意思辦吧。”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子,撥開圍著敖澤的狼騎士,對敖澤道:“小子,雖然你沒有勝得了我,不過,我寬宏大量,這就放你離去,能不能走去這茫茫冰原,就看你的造化了。”
敖澤道:“真的?”
萬俟豐海道:“自然是真的,我們朔方的漢子一言九鼎,可不像你們周人反反復復,狡詐成性。”說完便跳上霜狼,向遠處奔去,四周的狼騎士也都跟著離去了,不大一會兒,便都沒有蹤影。
敖澤舒了一口氣,心道,總算逃過了一劫,向四周看看,可是四望茫茫,冰天雪地,不辨方向,不知道向哪里去才是對的。
那虬髯漢子看著萬俟豐海離去,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道:“你以為這就安全了?在這冰原之上那可是處處危機。”
敖澤正想著怎么回去,聽到那虬髯漢子在與自己說話,心中雖然不明白這人為何要維護自己,可是也能感覺出來,他之所以要維護自己,絕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是龍族,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但是別人救了自己,總是要道一聲謝謝的,連忙向其唱了一諾,道:“小子洞庭敖澤,謝過前輩相救之恩。”
虬髯漢子笑道:“太學院的學子都是這么懂禮數(shù)?”
敖澤道:“前輩救小子于危難之中,理當?shù)乐x。”
虬髯漢子又道:“你也不用賣乖,剛才即使沒有我出手,你也有脫困之策吧?!”
敖澤知道瞞不過這人,這人能輕易看破自己是龍族,即使自己已經(jīng)修煉了許久的藏氣術(shù),也只能瞞過一些修為不高的修士,對高明的修士是全然無用的,于是坦然道:“瞞不過前輩,只是變來變?nèi)ィ饺缓馁M精神,以小子現(xiàn)在的修為,即使現(xiàn)出本相恐怕不能安然無恙地脫困。”
虬髯漢子道:“知道厲害就好,不過,我之所以要維護你,也不是同你說這些的,而是想問,你的槍法是從哪里學來的?”
敖澤怔了一下,不知道虬髯漢子為何問起自己的槍法,道:“是太學院一個前輩傳授與我的。”
虬髯漢子又問道:“那前輩叫什么?”面容間顯得很是關(guān)切。
敖澤想起子受前輩的叮囑,道:“抱歉得很,我不能告訴你,前輩不讓我向外人提他的名字。”
虬髯漢子頓了一下,又道:“吾名北殷破,那位前輩可能是我族中故人,可是我族遭受罹難分散各地,所以才向你打聽一些消息。”
敖澤道:“前輩傳授我槍法后,便離開了太學院,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言語中帶著一絲悲切。
北殷破又對敖澤道:“你的長槍借我用用。”
敖澤不知虬髯漢子為何要用自己的長槍,可還是將長槍遞給了北殷破,他不信以北殷破的修為,會用一支長槍對自己不利,況且北殷破如果要對自己不利,彈一彈手指,恐怕就能打得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北殷破接過長槍,緩緩地抬了起來,然后舞動長槍,一招一式地使將出來。長槍在北殷破的手中,就如一條毒龍一般,兇威滔滔,好似要破開一切的桎梏,勇往直前。
“奔雷滾滾驚云宮”
“驚鴻一瞥尸萬里”
“長虹貫日陷九關(guān)”
“夜叉探海縛長龍”
“泰山壓頂不折腰”
“禁字訣”
“破陣子”
“截蒼龍”
…………
正是子受前輩傳授的槍法。
剛看了兩招,敖澤便認了出來,此時北殷破演練的槍法,正是子受前輩所傳授槍法,一招一式,并無二致,就像又見到子受前輩在傳授自己槍法時一般。
敖澤心頭愕然,難道這人真的與子受前輩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