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尷尬一笑,知道老者能看透自己的想法,忙收斂心神,不敢再胡思亂想,道:“仙長修為通天徹地,一定是那《神仙志》錯漏了?!?
老者問道:“你說說看,那《神仙志》上都記載了誰?”
敖澤想了想,道:“有盤古、帝俊、太一、女媧、羲皇、共工、祝融、刑天、廣成子……”敖澤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名字。
老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嗯,前幾個都是上古大神,威能滔天,可是廣成子一個小輩,豈能與他們同列?”
敖澤忙道:“這就不是小子所知道的了,在我們看來,這些可都是修為通天的大神?!毙闹袇s又忍不住腹誹起來,果然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老者吹胡子瞪眼好一陣,也不再向敖澤問《神仙志》的事兒,又問了一些其他的閑事,無非是近幾百年來,有誰羽化登仙,又是誰做了帝王之類的事情。
敖澤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與老者,又趁機撿了幾塊玄天赤金,總覺著先前的那幾塊不夠,多撿幾塊也好留著備用。
老者看到敖澤不停地撿石塊,也不在意,只是又問了敖澤一些事情,停了一陣,對敖澤道:“好了,這里終究不是你長留之地,也該送你出去了?!?
敖澤百無聊賴,又撿了幾塊玄天赤金,幾乎快裝滿了一個口袋,聽到老者要送自己出去,心中頓時有些依依不舍,道:“謝仙長讓小子在此觀鯤鵬而悟道,不知今后能否再來拜會仙長?”
老者笑道:“你也不用謝我,這鯤鵬乃是我胸中丘壑,并非特意為你所化,被你看了去,只要不被笑話就成,能從中悟到什么,那是你的機緣。至于能否再見,就要看你我的緣分了,這北冥之域,在外面看起來也許只是一粒沙一滴水罷了,漂泊無定,你能來這里也只是巧合?!闭f完揮了揮手,撐起一片結界,將敖澤包裹其中,流光旋轉,將敖澤送了出去。
敖澤只覺一陣眩暈,眼前光怪陸離,迅速閃過千百景象,過了好久腦中才清明起來。敖澤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跪在地上,過了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看,周圍是成片黑松林,松枝上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時不時有松枝被積雪壓斷,發出一聲脆響,掉落在地。地上也是厚厚的積雪,摻雜著大量的松針。
敖澤不知道這是哪里,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就像一個夢似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是看著身上的袍子,又摸摸口袋里的那沉甸甸的玄天赤金,又不得不讓自己相信剛才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過,最讓敖澤欣喜的,還是不知不覺間突破到了凝神期,有多少修士終其一生都不能跨過凝神期的門檻,最終郁郁而終。進入凝神期,那才是真正地觸碰到了修仙的門徑。
凝神期的修士,除了壯大神識之外,便是要在丹田之內凝聚真火,以真火煅燒經脈身軀,成為琉璃玉身,此時身軀強悍,不為凡兵所傷。
但是以真火煅燒軀體卻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需要你的神識極其強大,控制真火細致入微,才不會走火入魔。所以說,進入凝神期雖然窺見了修仙的門徑,但是前途卻荊棘遍地,一不小心便會走火入魔,修為盡失,淪為廢人。因此,盡管好多人的修為已經到了凝神期,卻遲遲不敢在體內凝聚真火煅燒身軀,就是害怕走火入魔。除非有大法力者在一旁為你護法,幫你控制真火。
敖澤沉下心神,感受著神識縈繞在四周的奇妙感覺,積雪相互擠壓破碎的聲音,清晰入耳,甚至能聽到冬蟲在樹干中進食的聲音,原來這便是凝神期妙處,六感充盈。
敖澤心道,都說凝神期的修士實力強悍,能輕松擊敗凝神期之下的修士,這其中的差距并不是修為提升,原來是因為神識強大,對方的招式動作變化,在凝神期修士眼中都是那么清晰可見,就像你的動作慢了許多倍,別人能迅速尋出你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