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又道:“你用神通者來攻城是對的,不過你得將神通者喬裝了夾雜在普通軍士里面,這樣我的神通者便防備不過來?!?
敖澤想了一下,又道:“這樣做只會讓很多人白白犧牲,而且這樣只有奇襲突然發(fā)動攻擊才有效,而且神通者只能集中起來攻打某幾個點(diǎn),如果太分散也沒有多少用處?!?
孫紹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思路轉(zhuǎn)得很快,這么快便找出了癥結(jié)的所在,不過你要知道,如果攻下堡子,死去的人便不是白白犧牲?!?
敖澤心里突然感到一絲悲涼,囁嚅著道:“難道非得要打仗嗎,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孫紹用不一樣的眼光看著敖澤,過了好一陣子,反問道:“你說兩只饑餓的猛虎在爭奪一頭鹿時,會坐下來商量著怎么分肉嗎?”
兩只餓虎自是不會和平相處的,更不會在乎鹿的感受,敖澤雖然能想到答案,但卻是不愿說,這樣的答案太過殘酷……
“想不想知道朔方狼王是怎樣攻破九里堡的?”孫紹突然向敖澤問道。
敖澤來北境的路上,就一直在聽朔方狼王攻破了九里堡,心里一直好奇,九里堡作為大周北境要塞,豈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這時聽孫紹將軍要講,向其行了一禮,道:“小子愿聞其詳?!?
孫紹望著門樓下遼闊的大地,道:“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朔方狼騎先是襲擾糧道,你也知道朔方狼騎速度極快,神出鬼沒的,讓人防不勝防,襲擊糧道的同時,又開始一個一個拔掉九里堡四周的哨臺和據(jù)點(diǎn)。沒了這些哨臺,整個堡子就像瞎了眼似的,為了守住糧道和這些據(jù)點(diǎn),九里堡里的守軍便分兵去駐守,導(dǎo)致堡子里的守備空虛。而就在這時候,朔方派出了大量的神通者,趁機(jī)迅速攻下了九里堡?!眹@了一口氣,又道,“那一戰(zhàn),堡子里六千守軍幾乎全部戰(zhàn)死。”
敖澤可以想象那一戰(zhàn)是何等慘烈,朔方狼騎的兇悍,自己是領(lǐng)教過的,再加上有神通者參與,戰(zhàn)況只會更加慘烈。
“鬼宗的手段你也見過了吧?”孫紹又向敖澤問道。
敖澤點(diǎn)點(diǎn)頭,道:“見過。”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些被吸取了渾身精氣而亡之人面容枯槁的樣子。
孫紹接著道:“攻打九里堡的神通者大都是鬼宗之人。”
敖澤驚詫道:“我見過鬼宗的手段,他們似乎有種神通能溝通天神,但是需要以活人當(dāng)做祭品?!?
孫紹道:“不錯,鬼宗是有這樣的手段,我大周被俘軍士也都被當(dāng)做了祭品,而獻(xiàn)祭給了那所謂的天神?!?
敖澤又道:“那是個怎樣的神祇,竟會如此邪惡?”
孫紹道:“是什么神祇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鬼宗的獻(xiàn)祭類似一種契約,向那神祇獻(xiàn)祭而獲得某種力量賜福,而神祇也似乎能通過這種獻(xiàn)祭獲得好處。”
敖澤突然想起那鬼宗的長老狐訶焱臨終之時說的那些話,向?qū)O紹問道:“請問將軍,是否真的有天神降臨到這世間?”當(dāng)時沒有覺著有什么,現(xiàn)在想來則覺著甚是怪異,便將這事又說與了孫紹將軍。
孫紹嘆了一口氣,道:“已經(jīng)好幾百年沒見過神仙了,不過卻常聽說有神祇以某種力量附身到人身上?!?
“附身?”敖澤輕呼道。
孫紹道:“就是將自己的力量或者精神意志附加到他人身上,不過這樣的力量太過狂暴,哪怕就是一點(diǎn)點(diǎn),普通人也承受不起,被附身之人大都是一些修為深厚的修士。”
敖澤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秘聞,當(dāng)真是匪夷所思,自己打小在洞庭大澤修煉,并沒有多少機(jī)會外出,本以為世界也會像洞庭大澤里那樣平和,可是到了大周之后,見識了更多的道法神通,但是也有太多的紛爭,一言不合便暴起傷人,而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份兒,只能背地里向上蒼祈禱?,F(xiàn)在又聽到神祇通過活人的獻(xiàn)祭而獲得力量,當(dāng)真還讓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