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雖然贏了比試,可是心中卻不是很高興,在他的心中,宗門的功法一直都很神秘,他們有底蘊有傳承,他們的功法千錘百煉,應(yīng)該是毫無瑕疵幾近于道的。自己這幾個月來大周太學(xué)院學(xué)習(xí),也做過一些了解,這太學(xué)院的一切都是從無到有一點一滴建設(shè)起來的,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發(fā)展,太學(xué)院里的各種功法神通門類繁多發(fā)展迅速,但比起那些宗門來,畢竟少了一些底蘊,畢竟這樣的功法和神通能不能證道,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敖澤站在場外,看著演武場中其他的比試,那些宗門弟子的兵刃卻是千奇百怪,有的是樹枝,有的是冰晶,竟還有拿算盤做兵刃的,他們的兵刃怪,招式總也是令人意想不到,冰晶之上會放出陣陣寒風(fēng),冷如銀針砭人肌膚,而那算盤上的算珠卻是一顆顆不同符寶,出其不意地疾射而出,讓人防不勝防。相比較而言,太學(xué)院學(xué)子的兵刃就比較常見了,總歸是在十八般兵刃之中,很少有出格的。
看了幾場比試的結(jié)果,太學(xué)院和宗門之間雖然互有輸贏,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太學(xué)院學(xué)子贏得多些,而宗門弟子雖然勝了,但是也勝得很是艱險,可以說是險勝。
看了這么久的比試,敖澤并沒有感受到宗門弟子的功法有什么特殊之處,一味地使用蠻力,卻很少見有什么技巧,這完全不像一個有傳承有底蘊的宗門弟子應(yīng)該有的水平……
想到這里,敖澤忽然想到,難道是宗門弟子故意藏拙,不愿弗了大周的面子,故意示弱承讓?但是這樣做對他們宗門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以我的眼見雖然看不出那些宗門弟子的深淺,但是在這太學(xué)院之中,并不乏有深藏不露的教習(xí),難道他們就看不出來?
敖澤猜不透其中的原委,也不再去想,只是在一旁去看他人的比試。忽然在演武場的角落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韓璐,與她對陣的是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年齡也與韓璐相仿,使的是一柄銅锏,看著很是厚重,而韓璐所用的還是最常用的長鞭,身姿輕盈,絲毫不落下風(fēng)。敖澤心中關(guān)切,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韓璐的比試。
那修長男子銅锏橫掃,氣勢洪宏,竟看似有千鈞之力一般,帶著呼嘯般的風(fēng)聲向韓璐攻去。
敖澤不禁提著心,這樣的招式自己也是不敢硬接的,最多也是使長槍砸向銅锏,將銅锏壓下去,再不然就是后退一步,長槍直刺對方的面門,逼其自己回招自救。可是韓璐所使的是一把長鞭,這兩種招式是萬難使出來的,況且此時韓璐已經(jīng)身在比試場地的邊緣,已經(jīng)避無可避,不知她會如何應(yīng)對?
正思索間,只見韓璐突然高高躍起,竟有一丈多高,使出一式鷂子翻身,躍到了那修長男子的身后,還沒有落地之時,手中長鞭頓時化作一片網(wǎng)影向那男子抽去。
敖澤不禁叫了一聲好,引得周旁的人紛紛側(cè)目,不知道是在向誰叫好。敖澤也不理會這些,心想韓璐的身法可比來太學(xué)院之前可要輕盈得多了,看來這段時間她也沒少下功夫修行。
那修長男子回轉(zhuǎn)身睞,也不著慌,手中銅锏運轉(zhuǎn)如輪,頓時將韓璐的那片網(wǎng)影擊碎,向前跨出一步,銅锏如刀向韓璐削去。
韓璐顯然也是忌憚那男子的銅锏,只得在場地之中不住地游走,以避開那男子的兵刃,見機(jī)攻出一招。好在長鞭柔軟,又是一把靈兵,再加上韓璐鞭法嫻熟,長鞭在其手中,就如臂使指一般靈活,往往能出其不意地從一些刁鉆古怪的方向向那男子攻去,往往能逼得他不得不回招自救,因此這么長時間,韓璐雖然不能擊敗那修長男子,可是也不至于落于下風(fēng)。
那男子對韓璐手中的長鞭似乎也無可奈何,只能以凌厲的招式不斷向韓璐攻去,希望能打亂她的節(jié)奏而露出破綻,自己才有機(jī)會贏得這場比試,可是眼前這女子身法輕盈,手中長鞭又古怪至極,有時反而會逼得自己手忙腳亂,看來想要擊敗這女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