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男子也不心焦氣躁,反而招式更加沉穩起來,一招一式毫不慌亂,如此相持下去,你一個女子又能有多少氣力,待你力竭之時便是我取勝之時。
韓璐此時的確有些焦灼起來,這么長時間了,那男子竟然越打越沉穩,沒有一絲慌亂的跡象,自己反而有些氣力不支了,在這樣下去可不知道怎么才好。此時見對手銅锏風聲蕭蕭,又攻了過來,也不再多想,只得小心應對。
那修長男子沉穩應對,每攻出一招便向前跨出一步,反而將韓璐逼得步步后退。
韓璐雖然不見得有落敗的跡象,可是也只能在比試場地中不住地游走,長鞭雖然靈活,卻不能對那男子造成什么實質的傷害,最多也就是緩了一下的他的節奏,卻不能阻住他的攻勢。
敖澤在場外看著,也是為韓璐捏著一把汗,這樣下去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得有奇招讓那男子亂了陣腳,才好見機取勝。可是,心中雖然干著急,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能讓韓璐取勝。
如果長鞭能捆住那男子的手臂,敖澤心想,讓那男子不能伸展……可是韓璐畢竟是個女子,有那么大的力氣扯住那男子的手臂嗎,如果不能,反會被那男子給抓住了長鞭,這時,長鞭便沒了靈活性,如果再被他將長鞭扯了過來,失了兵刃,豈不是輸得更快,這不是一個好法子。
敖澤想了一個法子,可是隨即又給否定,如果韓璐力氣足夠大,倒是可以試上一試,可是韓璐勝在身法輕盈,可是力氣總有些不足,又怎能困住那男子?
敖澤正在思索間,忽然就見韓璐長鞭揮出,輕靈無比頓時纏在了那男子的手臂之上。敖澤暗道“不好”,果然就見那男子忍著疼痛,反手便抓住了長鞭,用力一扯,便要將韓璐拉了過來。
韓璐急忙抖動長鞭,長鞭猶如有靈性一般,從那男子的手臂上散開,如蛇一般收縮了身子,然后從那男子手中掙脫了出來,正要急速閃避,卻見那男子掄起銅锏便砸在長鞭之上,然后就見一道電光順著長鞭向自己襲來。
韓璐不知那電光是何功法,手中長鞭急速抖動,想要那電光甩開去,可是那電光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怎么都甩不開,眼看就要襲到手上,只得松開了長鞭。
那男子見韓璐失了兵刃,眼中流露出一絲喜色,銅锏橫斜又是一道電光向韓璐襲去。
韓璐失了兵刃,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慌亂來,這時又見一道電光襲來,連連跳躍想要避開那電光,可是此時自己心中慌亂,身法也沒了剛才的沉著靈巧,一個不小心,肩頭竟被那電光擊中,如遭針刺一般,落地之時腳下踉蹌,不禁向后跌了去,半個身子都落到了界線之外。
韓璐連忙挺身而起,正要向前奪回長鞭,接著比斗,卻見男子收起了銅锏,說道:“你敗了。”
敖澤見韓璐跌落在界線之外,心中不禁一陣惋惜,想也沒想便跳上了演武場,奔到韓璐身旁之時,剛想要將其扶起,就見她已經挺身而起,伸出的雙手就那么擎著。
這時,又見一個錦衣男子也奔到韓璐身旁,滿面關切地向韓璐問道:“你沒事吧?”
待韓璐看清自己落到了界線外,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敗了,心中頓時生出一絲的不甘來,聽到面前那錦衣男子的話,沒好氣地道:“哼,要你操什么心?!”又看敖澤那呆滯的神情,便踢了他一腳,道:“還杵在這兒作甚,還不趕快下去。”說完,便捂著肩頭,拾起自己的長鞭,飛快地向演武場外走去。
敖澤連忙跟了上去,擠出人群,追上韓璐,道:“你可有受傷?”
韓璐也理會敖澤,急匆匆地徑直向前走去。
敖澤跟在后面,又道:“你說句話啊……”
韓璐終于停下了腳步,扭頭對敖澤道:“有什么好說的,敗了就是敗了。”
敖澤道:“勝敗都是常有之事,你也不必如此氣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