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雪松。有出路就好,二人忙催動元氣,狠狠地向墻上拍去,可是那墻卻紋絲不動,甚至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高文典又道:“沒用的,沒用的,這就是一座無為獄,仙力所化的監獄,你們的神通在這里沒有用的。”
師兄面如死灰,道:“即使是仙力,總也有消散的時候,除非……”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高文典道:“看來你是想起來了,不錯,這里不單單是座監獄,還是一座生生不息的困陣,你破不了的,你破不了的,無為獄,無為獄,就是你什么也做不了。”
師兄道:“難道憑我們修為,一直轟擊這墻壁,就不能撼動分毫?”
高文典道:“你這法子也不是沒有人想到過,只是那些人卻再也不能動彈了。”說著,掀開了角落里的一塊木板,下面竟是幾具干枯的尸身,尸身并沒有腐敗的跡象,只是干枯如柴,可見他們生前也是有大修為者,都修成了琉璃玉身,所以才能保持尸身不壞。
師兄弟二人看到那些尸身,也是吃驚不已,想必那些人也是為了刺探穆王的消息而誤入此地,被困至死的。
相傳曾有許多人來探尋穆王的消息,卻從沒有人傳出一絲有用的消息,原來他們都是被困在了這里,而各個門派又顧及自己的臉面,即使是人丟了,也不會聲張,就是怕惹了是非。
看到這些景象,那師弟終于忍不住悲戚起來,道:“真的就沒有法子出去了嗎,我可不想呆在這里變作一具枯尸,我想出去。”
師兄也是狀若木雞,不言不語,愣在那兒。
高文典道:“有法子出去的,有法子的。”
“什么法子?”師兄二人聽到有法子,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生的木筏,眼光齊齊向高文典望去。
高文典不疾不徐,道:“如果你能修成元嬰,便能從那窗口之中遁逃出去,你們雖然使不出神通,但是修為卻還在的,只要你們能破丹成嬰,便能出去。”
聽完高文典的這番話,師兄弟二人不禁又垂頭喪氣起來,原先看到的救生筏也不過是個樣子,說碎就碎了。
如果元嬰是那么容易修煉成的,還會有那么多修士畢其一生精力苦苦探求成嬰之法?特別是近幾百年來,幾乎沒有聽說過有人破丹成嬰的,金丹期修為似乎成了修士不可逾越的屏障。
有些人因為久久不能突破,便動了心思走上邪道,既然按部就班不能突破,為何不能另辟蹊徑,非要一條道走到黑。
漸漸地這些走上邪道的修士也似乎背離了原來初衷,也不再是為了尋求破丹成嬰之法,反而只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縱情享樂,既然成仙無望,何不逍遙快活一生,也不枉在人世走一遭。
正是為此,許多修士叛出師門,在江湖上掀起陣陣腥風血雨,做下不少歹事,惹得民怨沸騰,而修士的名聲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受人敬仰,反而成了禍害一方的魁首。
雖然宗門也盡力圍剿幾次,可是這私欲就像瘟疫一般,傳播得愈來愈廣。幾百年來,這股勢力竟然隱隱間有與宗門分庭抗禮之勢,況且圍剿之時,宗門勢力也多有損傷,漸漸地宗門也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惹到自家頭上,誰也不愿再插手此事。
大周太學院雖然廣招學子,作為穩定四方之才,但畢竟勢力單薄,沒有足夠的財力供養學子修習,人數雖多,但是整體實力并不高。要知道那些為禍一方的魁首大都也是曾潛心修煉過,個個修為高深。太學院的學子結業之后,雖然會指派到地方為官為吏,但是對那些魁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剪除一些嘍啰。可是這些嘍啰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總也剪除不盡,原因就是不能剪除魁首……
師兄弟二人心中思緒萬千,感受著體內滾滾元氣,竟然使不出任何一式神通,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又感受著丹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