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教習看到敖澤,突然坐了起來,臉色有些詫異,向敖澤道:“還活著吶?!”
敖澤面色難堪,知道扁鵲教習是在怪自己不常來這兒走動,道:“教習大人都還活著呢,小子怎敢死了呢。”
扁鵲教習吹胡子瞪眼,道:“你不去看比試,來我這里作甚?”
敖澤笑道:“前些時候去北境試煉,幸虧有教習大人給的丹藥,這才多次化險為夷,這幾天剛回來,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這不就來感謝教習大人了嘛。”說著,取出一壇老酒放在扁鵲教習一旁的茶幾上了。這酒還是上次在洛邑商會買的鹿邑大曲,還沒有喝完,想著讓人給自己瞧病,也不能空手去,就給提了過來。
扁鵲教習揭開泥封,聞了聞,道:“聞著挺香,像老酒鬼釀的。”
敖澤心道,沒想到扁鵲教習竟也這么熟知酒鬼祭酒釀制的酒,道:“教習大人真是見多識廣,這酒是小子在洛邑商會花了老鼻子價錢買來的,沒想到竟是酒鬼祭酒的方子釀制的,說是道祖誕生自己豈可無好酒,就傳下了一個方子,早知道是這樣,就去跟酒鬼祭酒要幾壇子了,也不用花那么多錢了。”
扁鵲教習道:“你跟那老酒鬼很熟?”
敖澤道:“小子曾多次得酒鬼祭酒提點。”語氣中甚是模棱兩可,自己雖然的確多次得到酒鬼祭酒的提點,但是若說關系很熟,那純粹是說大話,萬一扁鵲教習去找酒鬼祭酒問問,人家要是說不熟,自己豈不是很尷尬。
扁鵲教習又道:“這釀酒的方子,老酒鬼說是他的?”
敖澤不知道扁鵲教習為何有此一問,但是酒鬼祭酒的確曾說過,這方子是他傳下的,點點頭,道:“祭酒大人是這么說過。”
扁鵲教習哼了一聲,道:“他的方子?!放屁,老酒鬼這家伙,釀酒就好好釀酒,非要往里面摻雜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倫不類的,把我的丹藥方子摻到他的酒里,就成了他的釀酒方子了,真是豈有此理,改天我得好好找他理論理論不可。”又向敖澤問道,“你說,他還說過有其他的方子沒有?”
敖澤聽了,心道,壞事了,沒想到酒鬼祭酒同扁鵲教習之間還有這些故事,若是真的捅到了酒鬼祭酒那里,問出是我捅出去的,豈不是會惡了酒鬼祭酒,忙道:“我又仔細想想,當時酒鬼祭酒只是說他傳下了釀酒的方子,卻沒有說方子是哪里來的。”
扁鵲教習道:“你也不用為他打馬虎眼,他拿我的方子去釀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敖澤悄悄舒了一口氣,心想你知道就好,到時候別說是我說的就成,你們神仙打架,可別讓我遭了殃。
扁鵲教習抱起酒壇子喝了一口酒,看到敖澤還在眼前站著,道:“你站在這里還有什么事兒?”
敖澤支支吾吾,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在北境之時,受了些小傷,一直不曾好轉,想請教習大人給瞧瞧。”
扁鵲教習放下酒壇子,挽起袖管,得意洋洋地笑道:“你說你們一個個的,平時見著我都恨不得躲著走,真的傷病纏身時,才想起我的好來,想想都懶得搭理你們。”在酒壇子中洗了洗手,“來來,我給你瞧瞧。”
敖澤撩起上衣,露出那斑塊來,道:“教習大人先看看就好,千萬別碰著了。”
扁鵲教習道:“那么惡心的一大塊,鬼才想碰著了哩。”伏下身子看了看,眉頭一皺,又取出銀針在那斑塊上扎去,取出來一看,只見銀針上斑斑駁駁,像是許久不用朽壞了一般,“咦”了一聲,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過了好一陣,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扔掉銀針,向后遠遠地跳了開去,急道:“快走,快走。”
敖澤不明所以,放下衣衫,看著扁鵲教習。
扁鵲教習擺擺手,又對敖澤道:“你要死了,死了莫來害我。”
敖澤知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