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時間并不在太學院內修習,而是在秦國學宮受教,他在這里如此展露鋒芒,無非是在告知別人,他們秦國學宮勝過太學院了,可是他哪里知道,太學院所教所授是讓眾生收益,而不是培養冠軍的,他秦國學宮也有不少學子,可是教出來的只有這么一個公子,可見他秦國學宮也不過只是一家之私學罷了,從氣度上來講,就比太學院差了太多了。”
太宰大人道:“太傅大人說得在理。不過,你帶到太學院的那四個學子卻稀松平常多了,不知太傅大人為何如此上心?”
太傅大人臉色變了幾變,最后道:“到了你我這般年紀,有些事情早就應該能看得穿了,凡是能稱作大賢的人物,有幾個在他們這般年紀時,就是光芒耀眼的?”
太宰大人想了想,道:“的確沒有多少。”
太傅大人道:“不是我選了他們,而是氣運選了他們,我就是想看看他們有何不同,難道太宰大人就沒有同樣的心思?”
太宰大人笑笑,道:“我有,但是我也顧忌太多,不像太傅大人那樣無法無天,什么都敢去做……”
…………
敖澤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大人物心里的小九九,在心里支吾了半天,也不得不認為這嬴易公子很強大,但是在他的招式中卻充滿了暴戾之氣,他明明可以在第一腳之時就將對手踢出去,可是他偏偏先要將對手踢得跪在地上,這才對手踢出去,這分明就是在羞辱對手。
這是一個狠人,敖澤在心里道,以后自己若是對上了這嬴易公子,那可要小心了。在他的心里,已經隱隱覺著自己同那嬴易公子總有敵對的一天。
大比依舊在進行著,中間并沒有出現什么插曲,每過一天便要淘汰一半的人,直到最后,根據個人的表現,在太學院學子與宗門弟子之間各選出十人,進行最后的比試。太學院學子對陣宗門弟子,雙方混戰,直到一方完全被淘汰出局,留在場中的為獲勝方。這樣的比試,不但考究了一個人的修為,也能考究出一個人的大局觀和謀略。勝一人,勇夫也,萬人敵,韜略也。
在第五天的時候,敖澤敗了,敗得很徹底。與敖澤比試的宗門弟子年紀并不大,但是目光堅毅冷峻,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顯得很是猙獰可怖。
敖澤看到那人的眼神,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那人的目光就像殺人的利器,讓人膽寒。敖澤挺槍去刺的時候,那人不退反進,身子一閃向著自己奔來,好像自己的長槍根本不存在一般。敖澤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脖子擦著長槍的鋒刃向自己奔來,如果再有一毫,長槍的鋒刃便能劃破他脖子上的血管。敖澤驚詫,可是就在自己驚詫之際,那人的長刀便順著槍桿劃了下來。敖澤驚呼,一退再退,可就是不能擺脫那人,眼看長刀就要劃到自己的手指,敖澤不得不丟了長槍,然后就在那一瞬間,那人長刀一閃,刀鋒就架在了敖澤的脖子上。
敖澤敗了,敗得如此徹底。
當拽著長槍從臺上走下來的時候,敖澤都還不明白為何自己敗得如此之快,是那人的招式快,不是,那人的招式是快,但是還沒有快到令人不可覺察的地步。
是那眼神,是了,就是那眼神,敖澤心道,自己看到他的眼神時,心里生出了懼意,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敗局。他的眼神冷峻堅毅,看著自己的時候,沒有一絲波動,而且眼神中那攝人心魄的寒意,分明就是一種漠視般的冷峻,每一個動作都想算計好了的似的,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流暢干練,他的功法是……是……殺人技,敖澤想了好久才想起,只有這三個字才能形容他的功法。
敖澤回過身,又向那人看了一眼,只見那人不悲不喜,目光堅毅步法沉穩地走下演武臺,心性竟是如此沉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練就這樣的心性的。
“真是一個怪人。”敖澤嘟囔了一句,心中卻想,自己怎么就被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