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此時身上隱隱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一根禪杖更是威猛無比,呼嘯著如猛虎一般,在周身交織成一片棍影,護住渾身上下的要害,哪怕血魔的骨鞭再是凌厲,仍是攻不進凡毅和尚的防御。
此時,二人周圍的石塊和樹木,不斷地被二人激斗時散發出來的氣勁擊飛,四周已是狼藉一片,甚是觸目驚心。
敖澤趴在山崗上,看到下面血魔和凡毅和尚激斗的情景,也是有些膽寒,這血魔的修為怕已是到了金丹期,哪怕是受了重傷,此時依然有這么強的戰力,還好當時沒有貿然出手,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幾人能不能打得過這血魔。
又是幾招過后,凡毅和尚突然氣息一滯,一口氣沒有提上來,身影稍微緩了一下,胸口頓時挨了一鞭,身子向斷了線的風箏,一頭向后栽去。
血魔哈哈笑道:“你這賊禿,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了?真是不知道好歹,本來好心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尋來,這不是找死嗎?”
凡毅和尚吐了一口鮮血,這時伸手按在地面上,突然躍了起來,雙手持杖,一聲怒吼,震耳欲聾,如猛虎下山一般,就向那血魔撲去。
血魔喊了聲“禿驢使詐”,向后連連退了幾步,沒想到這和尚竟然使詐,拼著挨了自己一鞭,換來自己的一時大意,迅速揮起長鞭,在胸前纏繞成一片盾網,護住胸前。
凡毅和尚這時身上金光更勝,禪杖之上也是金光點點,似乎有種所向睥睨的氣勢,一往直前毫不停滯,如金剛伏魔般不管不顧地向前擊去。
敖澤看到凡毅和尚身上的這種氣勢,覺著甚是熟悉,同自己幾日前領悟到的槍勢一般,都帶著一股所向睥睨的氣勢,只是自己的槍勢中還有一種殺伐之氣,而凡毅和尚身上是種金剛伏魔般的氣概。
凡毅和尚禪杖擊到血魔的長鞭之上,頓時金光大熾,發出陣陣呼嘯之聲,頓時將血魔的長鞭擊成數段,而血魔則如沙包一般向后墜落而去。凡毅和尚擊倒血魔,自己也像泄了氣一般,手中禪杖掉落在一旁,身子一軟,栽倒在地上。
血魔承受凡毅和尚的拼死一擊,正中心口,頓時氣血不暢眼前一黑,幾乎要失去意識。血魔強忍渾身疼痛,保持最后一絲清明,從地上躍了起來,又是吐了一口鮮血,站穩了身子,看著地上的凡毅和尚喊道:“好你個賊禿,莫要小瞧了本尊。”
這時,血魔突然舉起雙手,指向上天,悠悠吟唱道:“儲后望崇,元良寄切。仙袂云會,靈旗電晣。煌煌而來,禮物攸設。上神盛德,賜我榮耀。”然后就見有一道淡淡的紅光轟然落下,擊在血魔身上,待紅光消散,只見血魔身上竟有了一種說不清楚的變化,雖然渾身上下依舊滿是血跡,剛才的萎靡之態消散不見,神情亢奮,就好像所有的傷勢也立時消失不見了一般。
敖澤看著血魔身上氣勢的變化,不禁想起在北境之時,鬼宗長老狐訶焱在獻祭天神之后,身上的萎靡氣勢也是為之一變,跟此時血魔身上的幾乎是一樣,莫非剛才血魔也是在向什么天神獻祭,而獲取天神的力量?
熊羆小聲道:“這血魔身上好像有了什么變化。”
楚末道:“應該是某種秘法儀式。”
南離月聽敖澤講過在北境時的遭遇,向敖澤問道:“神力?”
敖澤點點頭,道:“跟那時的情景差不多。”
肖玲瓏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么,問道:“什么‘神力’?”
敖澤道:“好像是一種秘法,能短時間提升修為。”
肖玲瓏又問道:“還有這樣的秘法?”
敖澤道:“要不然怎么稱為秘法呢。”
這時,血魔慢慢走向凡毅和尚,笑道:“神威滔滔,必將以汝之血肉,點綴上神腳下的階梯。”
凡毅和尚掙扎著直起身子,坐在地上,看著血魔,又是吐出一口鮮血,斜著身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