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錄第二卷龍出四海第二十九章水靈兒敖澤同龍十七一起順流而下,過了桐城之后,龍十七對敖澤問道:“敖兄,過了這桐城之后,咱們是接著走水路,還是上岸走陸路?”
敖澤道:“這又什么不同嗎?”
龍十七道:“水路雖然便捷,但是卻要多走許多路程,走陸路雖然麻煩一些,但是路程卻近。”
敖澤道:“龍十七覺著走那條路好些?我對去東海的路并不是很熟悉。”
龍十七笑了笑,道:“咱們還是上岸走陸路吧,我怕家里人尋來,到時候就不能跟敖兄一起去了,咱們走旱路,便不好發(fā)現(xiàn)咱們的行蹤了。”
敖澤想了想,既然陸路近些,那便走陸路吧,也好早去早回,便棄了小舟,騎著青牛登岸而行。
行不多遠,龍十七指著前面,道:“前面有座小鎮(zhèn),咱們先去那里歇歇手腳吧,都趕了一天的路了,還真有些累了。”
敖澤雖然不覺著累,但是連著趕了幾天的路,去歇歇手腳,隨便也買些干糧,道:“也好。”
不多時,果然見路上有座高大的木制門樓,上面寫著“陵陽鎮(zhèn)”三個擘窠大字,鐵畫銀鉤,甚是遒勁有力,幾乎入木三分。
敖澤在太學院練過許久的書法,知道想要寫出這樣的字,必定是雙手穩(wěn)如泰山,心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才能筆隨心走,寫出的字才能沉穩(wěn)厚重,沒有敗象。
當時子受前輩讓自己練字的時候,自己并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后來練了一段時間,也算有所小成的時候,再回想過去,才明白過來,自己修煉槍法,最重要的也是需要穩(wěn)重,不但是手穩(wěn),同樣也需要心穩(wěn),這時才能槍隨心走,才能不露破綻,才能發(fā)揮出槍法的威力。
這些,無關修為,只是心境的修習,卻也是一塊穩(wěn)重的基石,只有自己心境穩(wěn)固,才能更上一層樓。
龍十七看到敖澤盯著那牌樓怔怔地發(fā)呆,也向那木樓看去,可是看來看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禁喊道:“敖兄,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敖澤聽到喊聲,回過神來,指著那牌樓上的字,道:“你看這幾個字,鐵畫銀鉤,遒勁有力,能寫出這樣的大字,一定是非凡之人。”
龍十七也向那幾個字看去,只覺著這幾個字墨黑的一團,雖然方方正正,卻也只是幾個字,哪里有什么力道,不禁笑道:“敖兄還懂字呢?我就看不出來這些。”
敖澤又看了看那幾個字,笑道:“我也是瞎看看,咱們去鎮(zhèn)上看看有沒有好一點的酒家,我請龍兄弟吃酒。”
龍十七嘿嘿笑道:“那可是要讓敖兄破費了。”
進到鎮(zhèn)子里,鎮(zhèn)子看著雖然不大,但是街兩旁鋪面鱗次櫛比,來往行人也頗多,都在忙著選購一些物品。
敖澤從青牛背上跳下來,向街上看去,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個酒幌子正迎風飄搖,對龍十七道:“龍兄弟前面有酒家,咱們去看看。”
龍十七也從坐騎上下來,道:“好。”同敖澤一起向那酒家走去。
還沒有走兩步,一個精瘦的漢子跌跌撞撞地正好和敖澤撞了一個滿懷。那精瘦漢子看撞到了人,便不斷地向敖澤道歉:“真是對不住,小哥莫怪。”
敖澤眉頭一皺,哼了一聲,突然抓住那精瘦漢子的衣領,有些怒沖沖地大聲呵斥道:“這么大的一個人,怎么走路的。”
那精瘦漢子被敖澤提得雙腳幾乎離地,更是不斷地點著頭,就如搗蒜一般,向敖澤賠著不是。
敖澤看那精瘦漢子不斷地賠著不是,這才松開手,道:“下次走路小心些,要看清人,不要這么莽撞。”
那精瘦漢子得了自由,又是唯唯諾諾地向敖澤點了點頭,一溜煙地鉆進人群里,卻又喊道:“看不清人嘛,撞什么撞。”然后就不見了蹤影。
街上的行人,聽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