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之聲,也都起了好奇之心,紛紛停下腳步,聽著音兒,便也圍了過來,然后便又指指點點,不斷地交頭接耳,嘈嘈雜雜的也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龍十七看到這么多人向著他們指指點點的,心上有些不自在,不明白敖澤怎么突然就發了那么大的火氣,不就是被人撞了一下么,至于那樣做嗎,便向敖澤道:“敖兄怎么發那么的火,不就是被撞了一下,不至于那樣的。”
敖澤牽著青牛,從人群中鉆出去,對龍十七道:“龍兄弟看不出那是個偷兒嗎?”
龍十七聽了,頓時瞠目結舌起來,心想,自己可沒看清那精瘦漢子是如何下手偷東西的,過來半晌,才緩緩地道:“真的?”
敖澤笑了笑,道:“那人看似無意和我撞了一個滿懷,卻是趁機偷走了我懷中裝碎銀子的錢袋子,那人手法也是高明,若不是我感覺到懷中少了些什么,還真就被他偷了去。”
龍十七卻有些疑惑起來,道:“那人即是個偷兒,又偷了敖兄的錢袋,怎么又把他放了?”
又走了幾步,敖澤有些壞壞地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是無故發那么大火的?那不是些障眼法罷了,看似我很是生氣,暗處卻趁機把我錢袋中銀子拿了回來,又隨便把他身上的銀子也給順了回來?!?
龍十七聽了,更是怔了半晌,道:“敖兄真是好手段?!?
敖澤催促著趕緊離開,道:“走走,咱們吃酒去?!?
進了酒鋪,兩人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向酒家要了兩壺老酒,又要了幾盤菜。等酒菜上齊,兩人還沒有吃上幾口,就見一個二八姑娘走了過來,也不搭話就坐了下來,在桌子上撂下一件東西,向敖澤道:“這可是你的東西?”
敖澤向那年輕后生看去,明眸皓齒,面如凝脂,一襲青衫,雖不施脂粉,卻又清秀不可方物,而桌上的東西正是剛才被那精瘦漢子偷去的錢袋,不知道怎么又到了這姑娘手中,點點頭,道:“正是我的錢袋,不知怎么到了姑娘手中?”
那姑娘得意洋洋地道:“你這后生肯定是不常趕集吧,到了鎮子上人多的地方也不知道護著身上的錢袋子,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敖澤連連點頭,道:“姑娘教訓的是,下次我會注意的?!?
那姑娘聽了敖澤的話,臉上卻露出一次疑惑的神色,不禁問道:“你這人好不奇怪,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偷了你的錢袋?”
敖澤又忙道:“你看我,見到錢袋失而復得,我高興得都有些糊涂了。敢問姑娘是誰偷了我的錢袋啊?”
龍十七看看那姑娘,又看看敖澤,自己也有些糊涂起來,敖兄這是在唱哪出戲???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也不說破。
那姑娘又道:“你就不懷疑是我偷了你的錢袋?”
敖澤吃了一口菜,道:“姑娘既然能把錢袋給我送回來,總不會是姑娘你吧?”
那姑娘佯裝生氣地努了一下嘴,道:“當然不是我了,是那個跟你撞了個滿懷的漢子,我看他偷了你的錢袋,也故意撞了他一下,把你的錢袋又給順了回來?!蔽⑽⑿α艘幌?,接著道,“我把你的錢袋給還了回來,你總要好好謝謝我吧?!?
敖澤笑了笑,道:“敢問姑娘芳名,我也好謝過姑娘幫我拿回錢袋之情!”
那姑娘眉笑顏開,樂呵呵地道:“我叫水靈兒,你請我吃頓飯就算是謝過我了?!?
敖澤道:“只是我還一件事不明白。”
水靈兒道:“什么不明白?”
敖澤道:“水姑娘既然拿到了錢袋,為什么不直接拿著去花,辛辛苦苦換回來就是為了讓我請你吃頓飯?”
水靈兒急道:“我堂堂……我怎會用順來的錢,不過,你要請我吃飯,那就不一樣了?!?
敖澤拿起錢袋,倒出里面的碎銀子,倒了個底兒朝天,卻只有幾塊小石子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