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事后才知道那小子現在竟是周使了,若真的殺了周使,肯定是闖下了天大的禍事,爹爹肯定要狠狠責罰自己,不過現在看爹爹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不禁舒了一口氣。
但是爹爹平時很少去圣山,更別說主動要去圣山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爹爹竟說要去圣山,雖然有些不解,可還是去請北殷破師傅過來。
敖澤到帳外找到青牛,看到青牛正和海棠木靈一起曬著太陽,好不愜意的樣子,道:“別悠著了,馬上還要走路。”
青牛道:“公子不是去吃席了嗎,還要去哪里,又去吃席?”
敖澤沒好氣地道:“我是那種貪嘴的人嗎,有正事。”
青牛緩緩站起身來,這些日子來,天天有好吃的,身子不覺又長胖了一些,站起身子竟覺著有些吃力,心道,看來是真要活動活動了。
狼王領著萬俟豐海和北殷破走進王帳,向太傅大人問道:“太傅大人還能騎馬吧?”此事急迫,不能慢悠悠坐車前去了。
太傅大人笑道:“還能騎得動。”
敖澤剛回到王帳,便看到北殷破進來,心中感念上次其為自己說情,才使自己擺脫萬俟豐海的糾纏,自己的槍法是子受前輩所傳,而子受前輩突然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里,而北殷破似乎與子受前輩有什么關系,因為這層關系,心中對北殷破也有一中尊敬之意,此時看到北殷破,忙上前躬身道:“前輩。”
北殷破看著敖澤,微微笑道:“嗯,幾個月不見,修為進步了不少,不錯不錯。”看到大周太傅后,卻又背過了身子,似乎不愿意看到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看到北殷破的舉動,心中略感詫異,不過看這人器宇軒昂,修為甚是不凡,便又向狼王問道:“這位先生氣勢不凡,看著不大像朔方之人。”
狼王道:“這是北殷師傅,是犬子的授課業師。”
北殷破仍是背著身子,不與太傅大人見禮。
狼王看著北殷破的舉動,突然想起北殷破的身世,此人乃是大商遺民,五百年前商王無道,大周取而代之。作為大商遺民,自然是不愿意見到大周的使者,怪不得會有這樣的舉動。
狼王本想去圣山與大祭司商議尋找尸魅之事,而北殷破與那遇到過尸魅的龍族少年有舊,正好一同前去,而萬俟豐海也已經不小了,有些事情也應該知曉了。
況且剛才酒宴之上,有人暗中出手,使萬俟豐海向這敖澤長槍刺去的方向跌去,以狼王的修為竟然沒有看到是誰暗中出手。
有人要借此暗中挑撥大周與朔方的關系,狼王思慮再三,也不放心讓萬俟豐海留在這里,還是跟在自己身邊,才放心些。
卻忘了北殷破的身份來歷,是自己思慮不周了,狼王心道,希望不要因此而旁生枝節。
“北殷?”太傅大人又看了北殷破一眼,像是想起什么,微微笑道,“前塵往事,如夢幻泡影,皆是你我不可左右之事,北殷師傅若因為往事而心存介懷,于大道何益?”
北殷破又何嘗不知前塵往事如夢幻泡影,太過執著,于修行無益,又聽太傅大人稱自己“北殷師傅”,這才轉過身來,向太傅大人見禮道:“周先生說得極是,是我執拗了。”
大周太傅周無傷。
北殷破始終不算以“太傅大人”稱之,只以“周先生”稱之。
敖澤不知道北殷破的身世來歷,看到北殷破與太傅大人之間打機鋒般的對話,聽得稀里糊涂,心道,這兩人還真是夠怪的。
狼王看了一眼萬俟豐海,想起剛才敖澤所說的,幾個月前與萬俟豐海有些過節,怪不得剛才酒宴之上行為很是失禮,便訓斥道:“剛才酒宴之上,無故傷人,這是我朔方的待客之道嗎?”
將其拉到敖澤跟前,又道:“跟人家道歉!”
萬俟豐海看了敖澤一眼,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