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山外云層之中,兩名仙風道骨的長髯仙士正朝著腳下的山門指指點點,若云瑞在此定會道一句,這兩只老鼠又在行騙。
“此山便是清源山?看這護山法陣也太過粗陋了些。
師弟從哪兒接的生意,別給不夠價錢害的為兄白跑一趟。”
空空上人面色和善,口中卻盡是鄙視之意。
“何四象給牽的線兒,據說修為搖散的是這凌云宗的宗主,酬勞應該是不成問題。”
決明子的回答簡潔而又干脆。
沉吟了一下又抖了抖拂塵,空空上人臉色凝重地道:“每當說起這修為搖散,為兄便想起雷光師弟,待過些時日得了空閑定要去他那道場轉轉。”
“呦呵,巧了,此山西行個十天半月便是云瑞的終南山了,師兄這是腰中有幾個閑錢不知往何處去花了是吧?
師兄自去,莫要牽累小弟便好。”
決明子冷笑一聲,語帶譏諷道。
“沒義氣的,為兄不善陣道,獨自一人如何能進得了那矮巖峰。
或者,待此行結束,你我兄弟二人去那東海蓬萊島逛逛如何?正逢”
“正逢死路!”
不等空空上人言罷,一個尖細的聲音極為憤怒地將他余下之言堵回口中。
而后,空空上人腰間的儲物袋竟是自行打開,從袋中飛出一個金色的面具,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除去‘天外’,便數‘東海’最知此間天地,飛身托跡之術在其眼中不過爾爾。
汝往東海一行,若循規蹈矩還則罷了,若攪風攪雨豈不等同尋死?
吾坑騙一道以‘辨’為主,以‘偽’為輔,吾之言汝竟丟于腦后?”
“兄長息怒,息怒,只是聽兄長言說那方圓之能更勝圣人,我等連祂之虎須都敢撩撥又何懼‘東海’,如此之下才生了些狂妄,小弟知錯,再不敢了。”
空空上人慌忙認錯道。
“前輩息怒,師兄也只是與我說笑罷了,哪里敢去圣人道場亂來。”
見此情景,決明子也趕忙替空空上人說情道。
“吾亦曾為魔神,與方圓亦是舊識,那方圓雖惡卻也會予吾幾分薄面,‘東海’則不同,此為敵也,豈可輕忽。
謹之,慎之。”
言罷,那金色面具瞬間化為一縷金光縮進了空空上人的儲物袋中,縮進去的一刻,袋口自動扎緊。
被訓斥了一通,‘空明二老’已是沒了說笑的心情,對視一眼后各自搖了搖頭,降下云頭直朝清源山山門而去。
東海有仙島,天朝踞神州
正所謂蓬萊景致與天闕無差,其間丹山碧樹非凡,玉宇瓊宮天外,琪花四季吐精英,瑤草千年呈瑞氣。
麟鳳優游,自然仙境靈胎;鸞鶴翱翔,豈是人間俗骨。
且慢說青松翠柏常春,又道是仙桃仙果時有。
修竹拂云留夜月,藤蘿映日舞清風。
一溪瀑布時飛雪,四面丹崖若列星。
自‘三清’各立教門證道成圣后,源于對‘道’之不同解讀,闡截兩教的門人矛盾不斷,便是原始與通天兩位圣人也是偶有爭辯。
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闡教專修那已然完善的四十九道,講究順天而行、闡述天道。
截教則另辟蹊徑,言四十九道雖已圓滿,卻皆有局限,終無超脫真法,唯這遁去之一才是真正生機,其蘊含無限機遇,意味無限可能。
這一日,兩圣再辯,各持己見且互不相讓。
辯到激處,通天老爺氣憤之下做了人身攻擊,指責原始圣人氣量狹窄心中無大愛,然而魔法終究會被魔法打敗,人身攻擊也定會遭來同樣的報復。
原始天尊僅是一句簡單的‘盡收披鱗帶角之輩,濕生卵化之徒,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