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明酒菜無毒。
其實很簡單。
只要自己喝一口小酒,吃幾口菜肴,自然就能證明。
牢頭邢彪撓了撓自己的頭,雖然他內心篤定鐵面人必然是自己修煉走火入魔與旁人無關,但是也不能排除這酒菜真的就無毒。
需得找人來試試毒,把酒菜端到上面去讓囚犯吃,囚犯若是吃了被毒倒,自己反而解釋不清。
不如找人下來試毒,若是囚犯被毒倒自己還能另想辦法找人背鍋。
比如將這一桌韭菜換成無毒的酒菜,然后硬說是鐵面人自己走火入魔與自己無關。
唔……此計甚妙。
簡直就是萬無一失!
那么找誰來試毒最合適?
毫無疑問。
瞎子最合適。
咚咚咚咚咚咚……
地面之上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閉著眼睛的九吉嘴角微笑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又是沉痛的悲傷。
嘩啦一聲。
牢頭邢彪掏出鑰匙打開了九吉的牢門。
“是誰?”閉著眼睛的九吉詢問道。
“是我。”
“原來是牢頭大人。”九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撿起了地上的盲杖站了起來。
“跟我來。”牢頭邢彪說了一聲。
九吉便杵著盲杖跟隨著聲音的指引,準確的出了牢門。
兩人進入了通往鐵牢的鐵門,牢頭邢彪關上了鐵門。
“小心點兒,前面有臺階。”邢彪提醒道。
九吉杵著盲杖一步一步下了臺階……
鐵牢極其寬敞,高約四五米,大聲說話甚至有回音。
在獄卒區,甚至蓋了一座平房,平房不大,但是足夠容納一張床,平房之外有木桌椅凳,宛如一個地下庭院。
鐵牢深入地下,沒有窗戶,只在頭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天井,陽光可以從天井照射下來……
井口高度離地面,至少有六米左右,若沒有極高的輕功,根本就無法從井口離開。
不過正常情況下,鐵牢之中還有武師級別的獄卒。
若是真的有武師囚犯,那么他必須要打破關押他的鐵籠,然后再擊敗關押他的獄卒,最后才能夠從井口離開。
可如果連這都做到了,那武師囚犯也沒必要從井口離開,他直接從土牢一路殺上去就行了。
土牢的獄卒僅僅只是一些武夫而已,武師只要修煉到七品,便可以橫掃所有帶刀劍的武夫。
不過這也并非絕對,如果武夫成群結隊,手拿重弩,重弩之上還上劇毒,那至少也要上三境的武師才能穩操勝券。
當九吉走下了臺階,他用盲杖在四周探了探,發現周圍都沒有阻礙物,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去。
牢頭邢彪關好了門之后,快步下了臺階來到了九吉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這邊。”
九吉杵著盲杖行走了大約七八步的樣子,盲杖就碰到了木桌的桌腿兒。
九吉站定。
“喝一口酒。”牢頭邢彪斟好一杯酒遞給了九吉。
九吉嗅了嗅便確認了酒杯的位置,十分準確的握住了酒杯。
一仰頭。
九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牢頭邢彪滿臉期待的看著九吉。
大約七八個呼吸以后……
九吉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劇毒發作的征兆。
“來來來……再吃口菜。”邢彪親自給九吉加了一口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又過了七八個呼吸……
“哈哈哈哈……”牢頭邢彪放聲大笑了起來。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這酒菜之中根本無毒,鐵面人完全是因為自己練功不當走火入魔,方才自行暈倒。
不過此事該如何和曹大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