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邢彪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沉浸在思索中的邢彪不自覺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僅僅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牢頭邢彪的身體便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然后脖子一歪暈倒在地。
這酒水之中原本沒有蠱毒,不過九吉就在身邊,趁著這斯在全神貫注思索之時,彈一滴淚珠進去,輕而易舉。
九吉苦練飛刀之術,就這一門技藝,讓他扔石子打鳥,彈淚珠入酒杯都輕松無比。
暗器飛刀之術,絕對比水龍幫的刀法更適合九吉,也只有暗器飛刀之術,能夠讓九吉發揮出心眼蠱的全部威力。
只可惜九吉無法進入武院,不能習得此類功法。
當牢頭邢彪倒地之后,九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的左眼澄澈如水,右眼卻是一只猙獰恐怖的藍色蠱蟲。
九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揭開鐵面人的面具。
一張十分年輕的臉浮現在九吉的眼前。
雖然容貌年輕,但是額頭之上卻有明顯的白發。
這是一撮少年白。
八品武師杜萬峰最明顯的特征。
大乾朝廷遍尋不到的人,就藏在府衙大牢之中。
而大乾王朝尋找杜萬峰,只是因為他拿走了一樣東西。
玉匣!
九吉睜開雙眼四處尋覓……
只見九吉將癱倒的杜萬峰提了起來扔到一邊。
一個小木箱子就在杜萬峰的身下。
這是一個儲物箱。
木箱里有著杜萬峰的換洗衣物,這些衣物當中甚至有一件是捕快的黑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銀兩,幾本線裝書籍,最后還有一個手臂長大的玉匣。
大乾朝廷眾多武師遍尋不到的玉匣果然就在這里。
玉匣入手,其玉溫潤。
玉匣之上沒有任何縫隙,仿佛一個磚頭一般,根本不知該如何打開。
九吉緩緩的用真氣觸摸在了玉匣之上。
玉匣的玉面之上,竟然緩緩的浮現出一個“地”字。
嘭。
一聲脆響。
玉匣打開。
一幅畫軸躺在玉匣之中,除此之外,玉匣的內壁上書四個大字。
“一壺醉月。”
九吉喃喃自語。
接著九吉拿出了畫軸……
攤開畫軸。
這是一幅畫,也是一部功法。
畫卷的中央是一名端著酒杯的詩人。
那詩人只有背影,站在高崗之上,高舉酒杯對著天上的明月開懷暢飲……
這幅畫似乎是要表達一種舉杯邀月的意境。
意境……
一壺醉月?
九吉在看向了那些圍繞在畫周圍的文字,這些文字倒也直接,全都是具體的運行真氣法門。
天下武功要內外結合,武師想要讓體內的真氣驅使自如,不僅要練內功,更要練外功。
以外功帶動血氣,再行內功才能順暢無阻。
就如同了水龍幫的《水龍氣功》和《游龍刀法》一內一外,內外結合,才能進步神速。
這玉匣是連朝廷都渴望得到的武功秘籍,絕不可能只有內功。
等等!
這究竟是一部什么樣的功法?
為何大乾朝廷不惜擾民搜城也渴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