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車行的馬車順利的通過了流香城的城門,向著虎豹城的方向而去。
帶著斗笠的朱少泉騎乘著一匹駿馬追出了城門。
雖然武師從來都不屑騎馬,但是朱少泉為了掩飾身份,不得不如同武夫一般騎馬追蹤。
前方的馬車行進的并不快,朱少泉很快就不緊不慢的吊在了后面。
很快……
悠揚的二胡聲傳了出來,甚至還伴隨著斷斷續續的歌聲……
朱少泉運足耳力,聽此歌聲。
“一片丹心萬里秋,人生坎坷幾個憂……”
“天地無情何所懼,世間多少不平愁……”
歌詞上半闕壓抑悲涼,下半闕天地開闊,心無畏懼。
或許上半闕闡述了九吉被迫成為蠱師,被迫進入蠱師組織成為暗子的壓抑心情;而后半闕描述了九吉胸懷天下,為解救天下蒼生無所畏懼的豪邁心情。
聽著這歌聲和曲子,朱少泉心潮澎湃,作為一名被派遣到其他武仙家族封地的銀鑼打更人,朱少泉何嘗不是要和九吉一樣,需要掩飾自己武師和打更人身份,只為揪出人族叛徒,解救天下蒼生。
遭遇相同自然容易被意境所感染……
朱少泉忍不住就默默的開口跟著歌唱,開始還很小聲,后來索性干脆高歌。
朱少泉的任務是跟蹤九吉,反正都是要找個借口跟著一路,如今相逢一曲,縱情高歌,從此成為摯友,何嘗不是絕佳的理由。
于是朱少泉快馬加鞭,從遠遠吊著,追到了馬車之后,然后和九吉一起縱情高歌。
一輛馬車,一匹輕騎漫歌在了官道之上。
幾曲之后……
“春梅……把這壺酒遞給外面的兄臺。”馬車之中,九吉將剩下的一壺酒交給了丫鬟春梅。
春梅丫鬟就是昨夜那個讓出了床鋪,在寂靜的寒屋里冷得瑟瑟發抖的姑娘。
丫鬟一般都是叫春梅,春燕,小翠這些名字,重名者甚多。
“是的,公子。”
春梅接過酒壺,拉開馬車的窗簾對外面的朱少泉喊道:“這位壯士,這是我家公子請你喝的酒。”
朱少泉仰頭看見一個極其青澀的小姑娘,展露著明媚的微笑對自己遞出了酒壺,突然覺得九吉這個水龍幫的暗子或許做得沒那么壓抑。
“多謝。”
春梅拋出酒壺,朱少泉他抬手接過,揭開酒壺,開口暢飲。
“好酒!”
“得飲兄臺一壺酒,得聽兄臺一首曲,也算是緣分,小弟朱少泉不知兄臺高姓大名?”朱少泉朗聲詢問道。
“山野之人,談何高姓大名?朱兄喚我一聲,九吉即可。”
“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午時一同用餐,小弟請客,你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哈……那就說定了。”
二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九吉再一次運轉《一壺醉月》當自己的身心沉浸入意境之中,體內的真氣便如同流水一般從高到低潺潺而流,根本不需要刻意引導……
修煉便是沉醉,沉睡其實修煉。
這就是大周王朝的地級功法《一壺醉月》的玄妙之處。
不知過了多久……
“公子……該吃飯呢。”馬車里丫鬟春梅提醒道。
九吉從意境的沉睡中清醒,體內的真氣不覺有雄渾的幾分,不過離百脈暢通還有些距離。
《一壺醉月》九吉僅僅才獲得一個月的時間。
在丫鬟春梅的攙扶之下,九吉去往了一家路邊茶鋪。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倒是一個歇腳的地方。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