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兵砍來的腰刀,腳下不停,一腳狠狠踹中那家伙的下體。那個鐵甲兵慘嚎一聲,躬身下去捂住襠部,滿臉通紅的像個大蝦。趁你病要你命,蘇定南長刀狠狠下劈,那個鐵甲兵背后的鐵甲整個被破開,鮮血混著破碎的甲葉四處飛濺。
電光石火之間,蘇定南連殺兩人。打開去路,他快步往前飛奔,長刀橫指,刺進(jìn)一個鐵甲兵的腹部,手上猛一發(fā)力,長刀就順利破開了這個鐵甲兵的盔甲,給他開膛破肚。這個鐵甲兵“呵呵”慘哼著下意識地雙手抓住沒入腹中的長刀,蘇定南用力一拉,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抽出來。
這時另外一個鐵甲兵揮刀沖著蘇定南的脖子削了過來,蘇定南下意識一仰身子,從那個鐵甲兵的胳肢窩避了過去。他果斷放開手中的刀柄,抱住那個鐵甲兵的雙臂,猛然跳起,雙手同時用力,“嘎嘣”一聲脆響,扭斷了那個鐵甲兵的胳膊。又順勢抱著他的胳膊用力甩了一圈,以他為盾,擋下了周圍砍來的好幾把刀,那個鐵甲兵慘叫數(shù)聲就沒了聲息。蘇定南搶過尸體的腰
刀,左手依然支撐著尸體作為盾牌,用力往前沖去,連砍數(shù)刀,再次殺了幾個蔚州鐵甲兵,終于和已經(jīng)受傷的段嬸匯合。
也就一會的功夫,蘇定南接連殺了七八人,干得漂亮利索,眾甲士畏懼他的勇猛,將兩個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遲遲不敢上前。
“你小子怎么來了,城頭不守了?”段嬸和蘇定南背靠著背,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不守了,人都要死絕了,守城有什么用?段嬸,我們趕緊殺出去,這樣不是辦法,你看少年軍那邊,屁股被人兜住了!”蘇定南同樣氣喘吁吁地說道。
段嬸望向少年軍那邊,可不是嘛,因?yàn)閶D女們殺得太靠前,脫離了少年軍,現(xiàn)在少年軍身后已經(jīng)被人兜住了,而且還有不少的鐵甲軍源源不斷地從云梯上跳進(jìn)少年軍的長蛇陣中,將少年軍截成一段段的,瘋狂地殺戮著那些孩子,段嬸不時可以看到一個矮小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那還等什么?殺啊!”段嬸看得睚眥俱裂,揮刀就殺向前面的鐵甲軍。
蘇定南也同時發(fā)動了攻擊,很快,這個角落又陷入了殘酷的廝殺之中。
這個角落的戰(zhàn)斗只是整個赤城的縮影,現(xiàn)在的赤城縣城頭亂成了一鍋粥。一群鐵甲軍將一群赤城軍民包圍在中間屠殺,但是這群鐵甲兵又被其他的軍民包圍著。狹長的城墻上敵我雙方都被分成了一段段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有的士兵都是幾十個,上百個的小團(tuán)體各自為戰(zhàn),這時候沒有任何指揮可言,恐怕當(dāng)今最厲害的名將對現(xiàn)在的局勢也無可奈何。
少年軍也處在這種情況之中,從婦女們發(fā)起決死沖鋒開始,少年軍的情況已經(jīng)不妙起來。先是被人兜住了屁股,再加上無數(shù)的鐵甲兵從城墻上跳進(jìn)少年軍的一字長蛇陣中,少年軍被分割成了一段段的,這對少年軍來說,就是災(zāi)難。
雖然少年軍訓(xùn)練有素,因?yàn)閷η赝膫€人崇拜讓他們悍不畏死,但是畢竟都是孩子。他們的敵人卻是武裝到牙齒的成年人,不管是力氣方面還是裝備方面,他們完全不是對手。
一個個鐵甲兵在少年軍中大殺四方,這時候所有人都?xì)⒓t了眼,沒有人再顧忌他們只是些孩子。長刀揮舞、鐵甲撞擊,一大片一大片的少年毫無反抗之力的喋血城頭。到處都是少年軍瘦小的尸體、到處都是還很稚嫩的頭顱、到處都是一個個小小的四肢這些少年用他們還沒綻放的生命訴說著這個世界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