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懷燕,是文滿的嫡長子,未來文家的接班人。他今年四十多歲,長得跟文滿有七八分相像,都是心寬體胖的樣子。都說虎父無犬子,此人很有幾分本事,文家的大小事務都是此人操持著,將文家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過此人的心機手段要比文滿弱上不少,跟李家的李顯之、李明之不相上下。
文大華被抓的事他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了,他氣得七竅生煙。
“三弟啊三弟,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件事怎么會讓于正知道了?”他指著文懷忠,氣得手指直哆嗦。
“大哥,我也不想啊?這式邪性,那個黑臉閻王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突然就沖到了文大華那。本來文大華準備的那些假賬足夠糊弄過去,誰知道文大華那些手下有不開眼的,不僅把實情都跟于正說了,更是偷偷記了兩年的賬。這下人證、物證都齊活了,文大華才栽了。”文懷忠委屈地說道。
“于正這次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查文大華,這事確實邪性。”文懷燕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敏銳地覺得這事肯定不簡單,“三弟,這件事我給請示爹,怎么做得聽他老人家安排。”
“哎呀我的好大哥,來不及了。”聽說文懷燕不打算管這事,文懷忠急了,“現在爹去了大營視察軍隊,等把這事告訴他,黃花菜都涼了。大哥你可是不知道,于正連夜審訊文大華,看樣子是鉚足了勁要往死里挖。”
“這么急?”聽說事情如此緊迫,文懷燕也覺得等父親吩咐來不及了,“三弟,你說說,這件事你摻和進去多少?”
“沒,沒多少。”看見兄長嚴厲的眼神,文懷忠很是心虛。
“說實話!”文懷燕哪能不了解自己這個三弟,當下面色一正,呵斥道。
“這件事是我操縱的。”文懷忠最怕自己這個大哥,看見他的樣子心里直發虛,終于說了實話。
“什么?你操縱的!”文懷燕直覺得自己的眼前發黑,他走到文懷忠面前,像小時候那樣一腳把他踹倒,“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敢盜賣那么多的兵器,還被于正抓住了,你嫌你自己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大哥,大哥,我也是一時糊涂,求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文懷忠抱著文懷燕的大腿,大聲哭求道。
文懷燕長嘆一聲,誰要文懷忠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呢,這事他不得不管。
“這事文大華吐了多少?”他坐回椅子,揉著太陽穴疲倦地問道。
“根據打探了情報,文大華暫時還沒吐口,不過看那樣子也差不多了。他是什么德性大哥也知道。”文懷忠看見文懷燕沒有不管這事,心里大喜,趕緊擦擦眼淚說道。
“那就讓他沒有機會吐口了。”文懷燕的眼里冷光一閃,犧牲一個文大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是懷忠,盡快跟你那些手下撇清關系,這時候保護自己最為重要。”
“大哥,能不能盡量保下我的那些手下?他們跟了我好多年了。”想起那些能干的手下,文懷忠很是心疼,他可是靠著那些人才飛黃騰達、升官發財的。
“我怎么不知道那些人都有點
本事,他們沒了對我們文家也是很大的損失,但是現在沒辦法,想要保住你,就得犧牲他們。”老實說,文懷忠手中還真有幾個能人,那些人也為了文家做了不少事,這次都犧牲了,文懷燕也很是心疼,“我擔心這件事是李成安在后邊搗鬼。”
“李成安?他為什么現在這么干?這么多年了,他不是不知道文大華是我們的人,我們掌管的戶部也有他的人,咱們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平衡,他出手打破這樣的平衡,不應該啊。他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秦忘嗎?”聽到文懷燕這么說,文懷忠有點驚訝。
這就是大燕的一種怪相,文李兩系確實是生死大敵,但是卻保持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