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酒,對眾人說道。
“敬潘將軍。”
眾人舉杯飲了第二杯酒,但麴義沒有舉杯,坐著不動。
韓馥看了一眼,不說什么。
“孔豫州死得可惜,那張遼竟有如此勇猛嗎?連河內(nèi)名將方悅都被他一刀砍死。潘將軍,你快說說是如何與張遼相斗一百五十回合的。”
不知哪個從事提議道。
潘鳳擦了擦嘴,見眾人都望著自己,說道:“我與張遼相斗,雖是未敗,卻也未勝,實(shí)在無顏述說,不如與諸位說說戰(zhàn)勝董卓之事吧。”
“好,就說一說如何斬得董卓一萬五千多首級,又如何繳獲六千多斤黃金的。”
潘鳳自飲一杯,巡視一圈,緩緩說道:“當(dāng)日董卓有西涼精兵三萬,我只領(lǐng)兵一萬在前,使君教我勿懼,說董卓禍國害民,不得人心,其兵必不能勇戰(zhàn),攻之必可得勝。”
潘鳳看了韓馥一眼。
韓馥臉上帶笑,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說過這些話,但此刻聽著,好像自己真的說過一樣。
“我領(lǐng)兵向前,與董卓兵馬相遇,我拍馬急沖上去,先斬了兩員西涼戰(zhàn)將,董卓見我之勇,連忙派出張遼呂布二將齊來與我相斗。我跟你們說,那些西涼猛將虛有其名,但這些并州健將卻是實(shí)有其勇,那才叫真正猛將。”
潘鳳說著看向麴義,果然見他鐵青著臉,嘴里呼呼出氣,頻頻舉杯自飲。
“尤其是那個張遼,使一口大刀,一刀劈下力有千斤重,擋架之時震得人手臂發(fā)麻。呂布也有些勇力,座下赤兔馬甚是迅捷,忽而在左忽而在右,讓人防不勝防,也正因此,我被他方天畫戟劃傷手臂。”
“不得不說,咱們冀州男兒,那可是真男人,以一萬敵三萬,斬殺西涼兵一萬五千多人。不過西涼兵戰(zhàn)馬鎧甲甚多,咱們冀州兵卻多為新募之民,許多人身上連革甲都沒有,最后戰(zhàn)死了七千多人……唉!來,咱們?yōu)榧街菽袃焊闪耍 ?
潘鳳說著微嘆一聲,高舉酒杯。
座中之人,除了韓馥和麴義,其他都是冀州人。
韓馥是冀州牧,是一州之長官,冀州是他的,心里有歸屬感,也會把自己當(dāng)做冀州人。
但麴義不行,他本身就是西涼人,此時卻又聽潘鳳一直說西涼的不是,好像西涼兵將都是軟蛋一樣,不由趁著酒氣,一拳捶在案上,案幾從中而斷,杯盤摔落地上。
他忽地站起身指著潘鳳叫道:“潘鳳,你既然如此勇猛,不把我西涼人放在眼里,我現(xiàn)在就與你再戰(zhàn)一回,看看我西涼人是否如你所說的虛有其名。”
眾人舉杯欲飲,此刻都望著潘鳳,等著他回應(yīng)。
潘鳳緩緩起身,盯著麴義冷冷言道:“戰(zhàn)便戰(zhàn)。”
“不可呀!麴將軍酒醉了,使君,快派人送麴將軍回去歇息。”
沮授連忙勸道。
韓馥覺得掃興,不想再看到麴義在此,吩咐道:“來人,把麴將軍扶回去歇息,讓他醒醒酒。”
“我沒醉,不用你們扶,呵呵,你們都是冀州人,只有我是外人,我是西涼人!”
麴義說著自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