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息怒,好爭之將方不失勇。只不過自己人不可相爭,若要爭,便去與董卓爭,與黑山賊爭。麴將軍,潘將軍,你二人都是我冀州上將軍,須同心協力護衛冀州安全,而不應彼此互斗爭名。潘將軍此次擊敗董卓繳獲黃金,天下人皆知,不會有假,二位不如握手言和?!?
騎都尉沮授出面勸解。
別駕閔純也不想看到麴義與潘鳳相爭,忙道:“使君,城中宴席已經備好,我們速速入城歡飲,為使君與諸位將士洗去征塵吧!”
“哼!”
麴義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
潘鳳也沒好臉色,被他當眾揭丑,從酸棗帶回來的威風起碼減了一半。
又知道這貨遲早要反,與他交好也沒用處,不如早些把他逼反,自己就成韓馥身邊唯一倚重的將軍了。
“華雄之輩弱如鼠雞,隨便一個小兵便可一個回合將他斬了,還說是什么西涼第一猛將,原來西涼猛將不過如此。那華雄在我眼中,隨手一斧便可斬殺,而麴將軍自以為武力勝于我,卻又自認為不如華雄,不知麴將軍是真不如,還是假不如呢?”
潘鳳說完輕笑,嘴上八字胡微微抖動。
“你……哼!”
麴義氣得指著潘鳳說不出話。
“潘將軍,莫要再說,咱們快快進城吧?!?
沮授實在不想看到冀州將軍內斗,那樣遭殃的是冀州百姓。
韓馥剛才為潘鳳說話,此時稍微冷靜,也知道不能讓自己手下的將軍相斗,說道:“都不要再說了,咱們進城,你二人若要斗,就斗酒好了,看誰飲的多,便算是誰厲害,如何?哈哈……”
“不錯,就斗酒好了,看誰最能飲?!?
旁人連忙附和。
潘鳳無語,韓馥這腦洞,竟讓兩個將軍斗酒分強弱!
不過韓馥已經發話,他不好再說什么,默默跟著眾人進城。
鄴城,州牧府內。
別駕閔純早已安排好酒席。
韓馥坐在上首,下面文吏武將分坐兩邊。
“潘將軍,來,你坐第一席位?!?
韓馥見潘鳳準備坐在第二席位,對他招手說道。
以前武將第一席位都是麴義坐的,潘鳳只能坐第二席位,沮授坐第三席位。
現在潘鳳為他在酸棗賺足面子,揚了冀州之威,又得了那么多黃金銅錢,他要是有權力,都想封潘鳳為侯了。
麴義剛走到第一席位旁,還沒坐下,聽韓馥這么一說,只好尷尬地移步坐到第二席位上。
“謝主公!”
潘鳳對韓馥拱手,在第一席位坐下。
他突然有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頃刻,又暗暗搖頭。
自己在韓馥之下,那便不知在多少人之下。
論職位,韓馥是比袁紹高,可論名望地位,韓馥卻又不如二袁,甚至還不如沒有州郡職位的曹操。
韓馥算是運氣好,被董卓派到冀州任州牧。
目前大漢十三州中,除去司隸外,能任為州牧的只有三個,其中幽州牧劉虞和益州牧劉焉都是劉氏皇族之后,又都是從九卿位上遷任。
韓馥能和劉虞劉焉一樣任為州牧,主要是冀州有黑山賊猖獗為亂,需要州牧統領一州兵民剿賊。
州牧和刺史是有區別的,刺史只有監察權,州牧卻有行政權。不過董卓之亂后,刺史實際上和州牧一樣,也行使了統兵權。
“來,大家舉杯,為我冀州揚威,干了?!?
韓馥首先舉起酒杯,眾人趕緊相隨。
潘鳳回過神來,忙跟著舉起酒杯,與眾人一起仰頭飲盡。
“此次酸棗聯盟,孔伷身死,曹操兵敗,唯有我冀州得了大勝,皆為潘鳳將軍之功,我們敬潘將軍一杯?!?
韓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