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骨。
“我這人有個毛病,感覺危險的時候總想砍點什么,一個人不行,就喜歡帶上整個營的兄弟,請問道長能不能幫我治治?”
“將軍這毛病,老道可是聞所未聞??!”
看著對方瞇起來的雙眼,左天問目光凌冽。
“道長可是不信?”
“在下可不敢,外面那右驍衛的大人們,手中的箭羽可從沒放下過,怕是將軍一聲令下,這白云觀就要成為過往了。”
“白云觀的人究竟能不能跟我走?!?
一聲長嘆,老道士渾濁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眼睛望在了左天問手中的鴻鳴之上。
“我六十年前曾經算出白云觀有兩次大劫,一次源自朝廷,官家的執念白云觀辦不到,所以白云觀只能閉關保命??墒堑诙未蠼傥宜懔巳?,卻一直都是迷霧不斷,從來都沒有推算出過。
十二年前,老道在看到將軍的時候,早就應該想到,第二場大劫會在將軍身上。”
不斷搖著頭,老道士的臉上滿是懊悔。
“白云觀有著避火符,可是在你身上卻失效了,十二年前那場大火我就應該想到了!”
“道長這話,小子我可就不贊同了,是大劫還是機遇完全是看道長您自己的意思?!?
說著鴻鳴壓到了桌面,左天問湊上身,一雙眼睛貼著老道士的面孔。
“如果成功了,下任國師會是白云觀的觀主,白云觀也會受到三皇子十萬兩黃金的資助,用來重修道觀,給三清上尊修建金身?!?
聽到這話,老道士緩慢的閉上了眼睛,身體一頹,仿佛剛才的那股氣息孑然消失。
“我三歲入白云觀修道,于十歲悟道,二十歲從師傅手中接過白云觀,二十五歲道術絕然天下,本以為能夠逍遙一生,卻沒想到最后是被世俗鎖住了道心,成我者白云觀,敗我著亦是白云觀!”
自我呢喃了這一句,老道士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向了左天問,神色之中已滿是決然。
“加上老道,將軍需要白云觀的多少人?!?
“我要的是整個白云觀。”
“沒得商量?”
“我要的是整個白云觀!”
站起身來,老道士揮了揮袖子,臉上的無奈從來沒有散去。
“罷了,罷了,容老朽整理一番,今日白云觀就陪著將軍再入一回世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