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么來天津了?!?
目光再一次移向了馮天魁,這家伙蜀中事情那么多,還來天津。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這家伙絕不會現在離開蜀中,左天問與他的計劃,實在是太重要了!
“孫先生回國了,而且正在組織人手做事,清廷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天津也不安全,我來帶陳先生離開?!?
對著左天問說著,話語說到一半,馮天魁停了下來。
很快明白兩人的意思,童如山和陳先生都默默的離開了房間,順便將左亦梅與陳年都帶走了。
頃刻間,房間里面,就只剩下了左天問和馮天魁兩人。
望了望四周,確定周圍沒人之后,馮天魁才來到左天問的身邊,悄聲說道。
“興中會那邊要加入同盟,渠鋒背后的組織要改名成了復興社,準備全力為同盟會做事情,我借著渠鋒的路子,跟那邊的人搭上了話,這幾天準備在天津會個面?!?
“你想跟他們談談?”
目光看著馮天魁,左天問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同盟會里面,可是擁有不少的遠見之人。
“談談看吧,很多事情,光靠我一個人也做不了太多,你當初跟我說的那幾位同志,也應該會在同盟會里面出現,此刻搭上話了,以后說不定還能夠遇到。”
堅毅的目光對上了左天問,馮天魁臉上露出了笑容。
作為一代軍閥,馮天魁掌控著整個蜀中的軍事力量,哪怕不夠富足強大,但在國內也絕對是最頂尖的勢力之一。
尤其是優異的地理位置,哪怕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稱王稱霸,馮天魁自認為都能夠安穩如山。
可是他又為何要到處游蕩,四處生事,就是在與左天問交談之后,想要實現左天問口中那個國度,那個國富民強,衣食無憂的國度!
左天問的心中極為明白馮天魁的艱難,對比借著后世眼界出主意的自己,此刻四處奔波做事的馮天魁,才是最偉大的那一個人。
“辛苦你了!”
沖著馮天魁說了一聲,除了這個,左天問也說不出其他的什么話來。
“這有什么的,要是這么做真的能夠出現你口中的國家,我老馮這條命交代進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房間之中,馮天黝黑的面孔,滿臉的褶子堆在一起,看起來就像個老農。
左天問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黑暗的世道,不過幸運的是,這個世道里面,有著最光明的人。
“行了,這幾天好好養傷吧,我這幾天與那邊的人交個面之后,就要保護陳先生離開,到時候怕還是要你出手。”
點了點頭,左天問應下了馮天魁的話,上一次朝廷的人手在左天問那里損失慘重,這里次陳先生離開天津,有著馮天魁的保護,離開的那一晚上,是最后的機會。
清廷的那些家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放過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
養傷的日子很無聊,左天問每天運轉著體內的血氣,來保持自己的狀態。
肌肉撕裂的情況非常嚴重,哪怕左天問的身體素質高于常人,想要恢復也需要花費點時間。
每到這個時候,左天問就有些后悔,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兌換一些回靈丹,用來應對這樣的情況,簡直是在合適不過。
但這種事情,也只是他想想而已,如果再給左天問一次機會,回靈丹依然不會是他兌換的首選。
休養了半周的時間,左天問終于能夠下床走動,活動著幾乎生銹的筋骨,雖然傷勢還沒有完全愈合,但對于此刻的左天問來說,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影響了。
手中再一次拿起了鴻鳴刀,熟悉的手感令左天問很安心。
每日的揮刀又一次在巴蜀商會的院落里面響起,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