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問在廣東隱姓埋名了這么多年,不可能為了這一個兩廣武術會會長的位置,讓自己站在天下的目光之下,更何況,他也志不在此。
面色詫異,在聽到左天問直接了當的拒絕之后,申圖蔭整個人的面色有些發懵,此間事情怎么與他想象之中有些不一樣?
他本來也猜測到左天問可能會有些推脫,但沒想到左天問會如此了當的拒絕,這可是兩廣武術會會長的職位?在南方武術界,還有比這更好的位置?
臉上泛起了焦急,左天問的決定打亂了申圖蔭心中的計劃。
“左師傅是覺得哪里還不滿意,有什么事情,我們之間也可以商量啊!”
連忙開口詢問,如果左天問能夠幫助南方武術界抵擋住宮寶森的來勢,他的胃口要是大一些,申圖蔭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與這個無關,只不過是我個人志不在此罷了!”
輕聲的對著申圖蔭說道,看著對方臉上急切的神色,這一臉的為南方武術界的擔憂不似作假,左天問也耐著性子對申圖蔭講解了起來。
面色一愣,聽到左天問的這個理由,申圖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左天問是騙他的嗎?
想著這么多年來,左天問在佛山的所作所為,這說出的話語也不像是敷衍,正如左天問所說,以左天問的實力,想要在這南北的武林之中擁有一席之地,絕對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光靠當初橫掃佛山的名聲,他回到北方拿到一個北方第六虎的聲望幾乎是輕輕松松。
但左天問當時也并沒有這么做,反而是選擇了在佛山隱姓埋名,安穩的成為了一個富家翁,為此他們這些人當初還擔憂了好一陣,生怕左天問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現在想想,能夠解釋的,恐怕也就會左天問剛才的那一句話,志不在此!
臉上滿是遺憾與苦澀,如果左天問不愿意接受,那這兩廣武術界里面還有誰能夠抵抗的了,那位北方的宗師泰斗?
葉問?
葉問雖然是一個擁有武學天賦的年輕人,但他現在的實力與自己也不知過是五五之間,在南方絕對能夠稱得上是名一流高手,在北方面對宮寶森這樣的人物,怕也是不夠看的。
雙手抱拳,在聽到左天問真的不愿意接手之后,申圖蔭也不在強求什么。
他這個人雖然算不上端正,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還是想得明白。
“今夜冒昧打擾左師傅,還望您見諒,既然左師志不在此,在下也不強求了。”
滿是無奈的說道,申圖蔭的身影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落寞。
他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四個字配不上,但是對于南方武術界的這顆赤誠之心,絕對不容置疑,不然他也坐不上這兩廣武術會會長的職位。
如今朝政混亂,兩廣之間紛爭四起,南方的一眾武師早已經是在夾縫中生存,現在又要去面對北方武林的欺壓。
想到這里,申圖蔭不由得嘆了口氣,世道艱難,都是淌著石子過河,這南方武林的未來,又在何處呢。
一時間,遠處金樓的喧囂嬉鬧,與申圖蔭嘆息的模樣,影射出了南方江湖中的模樣,如此的極端,卻又奇妙的交融在一起。
“申師傅。”
正在申圖蔭嘆息著離去之時,忽然的,左天問從身后叫住了他。
轉過身去,臉上帶著一絲的期盼。
“左師傅改注意了?”
可迎來的卻不是印象中的左天問,而是那位他并不熟悉的渠鋒。
“左天問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說明日將他交給宮寶森,對方會知道該怎么做。”
一封包好的信件遞到了申圖蔭的手中,下意識地抬手接過,整到申圖蔭剛準備詢問的時候,渠鋒卻已經回到了屋子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