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呼嘯,宛如怒龍嘶吼,冰冷的雪花變成了堅硬的鐵片,不斷的敲打在人的身上。
黑色的荒野土地上,一道身影頂著呼嘯的風雪,不斷地向前進發,獨自一人走在這荒野,無比的孤寂。
這正是從冰原上走出來的左天問,花費了小半個上午的時間,左天問依靠著九年義務教育帶來的學識,終于在這荒野里判斷出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他們需要增援的礦脈在北方,而左天問他們的遠征軍后續隊伍和紅色蘇盟的聯軍,此刻應該是在東南方向的城市里面待著。
也不知道隊伍被德魯士炮轟的消息,有沒有傳到那些人的耳朵里面,但是此時的左天問需要趕過去。
黑色的泥土地凍得如同山巖一般,裂縫中夾雜著碎塊的冰粒。
穿著千層底的鞋子踩在上面,發出清脆的爆裂聲音,很快又被風雪帶走。
緊裹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中午開始這荒野上的風雪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大,刀鋒一般的狂風,吹得人睜不靠眼睛。
厚厚的貂皮將整個頭顱包裹起來,左天問此刻像是一個臃腫的粽子,在這廣闊的凍土上撲騰。
碩大的腳印在白色積雪上才出一個鞋印,蓬松的雪花積壓在一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腳步忽然停止,左天問猛然蹲下自己的身子,趴在了地上仔細聆聽。
風雪的哭嚎聲很大,但是還是能夠聽到凍土里面傳來的動靜,仙人度在體內運轉,驅除著寒冷,也朝著凍土里面擴散,幫助左天問判斷的更加仔細一些。
有人靠近,距離很遠,但是并不是徒步行走。
這種輕微的震動,是車輛碾壓在土地上,飛快躍進才會產生的共振。
站起身來四處張望,仙人度的白色光輝環繞在左天問的眼睛上,遠處風雪之中一個像素般大小的黑點若隱若現。
這里距離大夏遠征軍的駐扎城市還非常的遙遠,也就是說那批人是德魯士的軍隊。
神色凝重,眼睛朝著四周不斷地掠過,看到遠處有幾顆枯樹屹立在那里,讓左天問的神色一亮。
弓著身子飛奔而去,在這視線毫無遮擋的凍土荒野上,那幾顆枯樹或許是唯一的翻盤機會。
一躍而上,三下五除二的跳到了樹干之上,左天問的身子背對著那些人,靠在了枯樹的背面。
巨大的樹干正好遮擋住了左天問的所有身軀。
有著樹木遮擋,就連狂風呼嘯的聲響都變小了一些,讓左天問更加容易判斷出自己與那些德魯士士兵的距離。
汽車的轟鳴聲,適應凍土的粗糙輪胎在這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哀嚎。
車輛不斷地在這荒野之中游蕩,四名士兵坐在車子里面,透明的玻璃上水霧凝聚遮擋著視線。
一旁的士兵不斷地用衣袖擦干凈上面的水霧,朝著窗戶外面望去。
“弗朗克,這荒原上除了白雪什么也看不見,哪里還會有那些東方人和紅匪存在。他們不都是死在了那該死的冰原上嗎!”
忍不住沖著身邊的人嘀咕著,這士兵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這兩天在這附近尋找殘存的紅匪,看的他眼睛都止不住的流淚。
“這是指揮官親自發布的命令,笛魯,你是要質疑偉大的元首嗎?”
坐在汽車的副駕上,一名帶著墨鏡的德魯士軍官開口訓斥,不過語氣并不是那樣的濃烈。
確實,他們在這荒原上游蕩了兩天,除了枯燥的白雪以外,什么都沒有發現,疲憊感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也能夠明白身后士兵的抱怨。
不過這是指揮官的意思,作為一名軍人,無條件的服從才是他們該做的事情。
聽到自己上尉的話,剛剛抱怨的士兵笛魯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面容嚴肅。
“元首萬歲!”
“元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