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這樣認下,也只不過是自己一人身死,至少家里面的人,還能夠保住性命。
坐在最高處的天啟,看著幫自己出頭的左天問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將陳大道這家伙帶下去。
“那家伙就交給錦衣衛處理吧。”
天啟的這話是沖著左天問說著的,同樣也是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朝堂之上,天啟能夠掌控的力量實在是太虛弱了,所以才需要魏忠賢這樣的惡犬,來幫助他平衡朝堂。
原本他還想著慢慢等到錦衣衛和東廠的勢力增大,在慢慢與這些家伙周旋。
可是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天啟能夠做的,也就是盡快的壓制住這些東陵君子的勢力。
魏忠賢雖然走的安穩,但是實在是太慢了,到現在還沒有辦法與內閣相抗衡。
反倒是差點被內閣擺了一道的左天問,竟然異軍突起,忽然沖著昏暗的環境里面殺出了一條血路。
著實讓天啟驚喜不少,但是這一切還是不夠!
“這是西廠里面的信件,你們都看看吧。”
抬了抬手,一旁的小太監將前幾日,左天問送進宮里的信件拿了出來,沾滿血跡的信件上面,字跡依然清晰。
這封信送到了葉向高的面前,魏忠賢抬著頭顱想要看看里面的內容,卻根本看不清楚。
當日正是因為有錦衣衛送來了這東西,左天問當天晚上就被下旨赦免。
魏忠賢對于左天問在西廠里面找到的東西,心中也是好奇的緊。
薄薄的紙張在幾人的手中來回傳遞,整個內閣的群體都寂靜無聲,剛才陳大道的事情,讓他們看清楚了情況。
誰知道左天問手上還有沒有他們的把柄,這萬一把左天問惹怒了,到時候在抓出一個陳大道來,那可就好玩了。
胡亂的將信紙中的內容掃了一眼,幾人很快就將這信紙再一次放回到了,小太監手中的托盤里。
“都看清楚了嗎。”
似乎是見到葉向高吃癟,天啟的心情也轉好了不少,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容。
看著幾人急匆匆的看過信件,一言不發的模樣,天啟就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嬉笑的臉上,眼神之中卻充滿了冰冷。
沉寂了半晌,最終葉向高還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看來,是臣誤會了指揮使了。”
隨著葉向高的話語說出,他的身后,那些內閣的宰輔們也全都沒有了意見。
信紙上的內容寫的一清二楚,所有的問題,都是他西廠廠督做的,左天問和錦衣衛青龍的事情,只不過是被他陷害了而已。
此刻人已經死了,只留下這封蓋著印章的信件,看起來就是證據確鑿,死無對證。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事情,主要是剛剛身為戶部尚書的陳大道,就這么被人給拽了下去。
拼搏了一輩子,還不容易穿上了這身緋紅色的衣袍,錦雞的補子就這樣被人扒了下去。
大家都有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內閣的這些人,此刻也不想在跟左天問待在一起了。
錦衣衛,果然還是這般令人厭惡的存在。
閉著眼睛的葉向高,心中瘋狂的思索,左天問今日的這一手,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無論是從計謀上還是手法上,都是極為的老辣,實在不像是這樣一個小年輕能夠用出來的手段。
這張信紙恐怕早就已經出現在了天啟的案頭上,解決了自己的罪名,再在今日故意與他們引起沖突,讓陳大道著了道,這一系列的謀劃,完全是赤裸裸的陽謀。
逼著他們一步一步的走進去,更重要的是,這家伙執掌的是錦衣衛,想到西廠此刻的景象,葉向高心中就警鈴大作。
他剛剛認同這封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