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走在陽光之下,溫暖的陽光覺是袁崇煥多年沒有感受到的。
只是,這一次,怕是最后一次感受到了。
左天問帶著袁崇煥來到了指揮使的書房,抬手揮了揮,身旁的青龍和其他的錦衣衛全都退去。
剩下的話語是左天問與袁崇煥的私語。
至于會不會有危險?
在這錦衣衛里面,實力最強的,恐怕就是這左天問了,要是左天問都壓不住袁崇煥,那他們這些人在一旁候著,也同樣是白給。
房門關閉,將僅存的一點陽光隔絕起來。
左天問坐在那張熟悉的太師椅上,身后銀白色的錦衣衛指揮使服飾異常的耀眼。
與左天問身上的黑色蟒袍交相輝映。
“你不殺我?”
好奇的看著四周的環境,袁崇煥并沒有什么緊張的情緒。
當初在遼東戰場,面對數十萬的大軍交戰,都沒有令他的心神有一絲的變化,更何況此刻這區區生死。
左天問臉上掛著笑意,看著面前的袁崇煥,強壯的身軀讓手上的鐵鏈看起來都有些嬌小。
甚至令人懷疑,這纖細的鐵索,能不能牽制住袁崇煥的動作。
身上的肌肉,仿佛拳頭一樣一鼓一鼓的,好似鐵澆銅鑄,散發著暗黃色的光彩。
哪怕那身上寬大的囚服,都沒辦法遮掩。
宛如棕熊一般的碩大身軀,站在袁崇煥的身旁,都能夠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我可沒說過我要殺你。”
聽著左天問的話,袁崇煥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在了一起。
“不是陛下要殺我?”
“你是忠臣,陛下為何要殺你?”
“那是為什么?”
這下輪到袁崇煥不解了,按照他的情況,如果不是殺他,北鎮撫司的詔獄,他這輩子是沒有出來的希望。
“遼東戰事緊張,在過段時間,大明恐怕要對遼東動手了。”
說著話的左天問望著面前的袁崇煥,一雙目光與袁崇煥的雙眼對視。
“你明白我的意思。”
“現在朝中還能夠讓我掌兵?還是遼東?”
袁崇煥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什么變化,左天問的話語,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可置信。
朝中的文官大臣,對自己那是畏懼如虎。
別說掌兵了,就算自己在京城做個守城官,他們都忌憚的要命,還想讓自己掌兵遼東?
這件事情,在袁崇煥看來,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讓你出來,我跟陛下說過了。朝中的事情,陛下會幫你擋著,但是遼東的情況,需要你自己把握。”
見到袁崇煥不屑的樣子,左天問并沒有太過于在意。
武人都是這樣,尤其是他們這些軍伍出身的家伙,左天問見得太多了。
認死理。
不然,袁崇煥也不會因為支持天啟,被所有的文官大臣給針對。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一份純粹,才讓袁崇煥,能夠擁有如此敏銳的軍事嗅覺。
原本一直波瀾不驚的袁崇煥,直到這個時候,臉上的神色才開始擁有了變化。
一個出色的軍事將領,讓他不能夠掌兵征戰,對于袁崇煥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不然,也不會在詔獄的監牢之中,還在與自己互相博弈,對決軍事想法。
左天問的話語,讓本來絕望的袁崇煥心中,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指揮使不是在戲耍在下?”
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左天問,剎那間,那沉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作為曾經大明王朝的最高將領,袁崇煥早已經練就了一身強大的壓迫感。
但是令袁崇煥更加詫異的是,在這浩瀚的氣勢之下,左天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