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在他的身上,一股氣息慢慢的飄散開來。
仿佛是看見了尸山血海,無數(shù)的士兵在他的身后嘶吼,這樣的氣息,絕對也是一名強(qiáng)大的將領(lǐng)才能夠擁有的!
這個左天問打過仗,而且,一定是那種場面宏大的兩軍交鋒,這樣震撼的氣息,不是久居軍伍上位,絕對練就不出來!
感受到左天問身上的氣息之后,袁崇煥的心里就沒有了什么擔(dān)憂。
同樣是軍伍中人,他相信左天問不會誆騙自己。
有句話如何說的。
軍伍人不騙軍伍人!
噔!
清脆的聲響,袁崇煥只是拽了拽雙手,就將自己身上的鐵索輕易的拉斷。
手掌上包裹著炁體,按住了自己手腕上的鐵鏈,精鐵制造的枷鎖,在他的手上,就像泥土一樣,被擠得粉碎。
正一品武師修為的袁崇煥,本身就是廝殺出來的一身修為,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的鐵索,對于他來說,脆弱的與紙張無異。
鎖住袁崇煥的,從來不是雙手上的這鐵鏈,而是他自己心中的枷鎖。
沒有天啟的授意,他永遠(yuǎn)不可能將這鐵索扯斷。
將困住自己的鐵索清理干凈,袁崇煥慢慢走上前。
既然真的是天啟的意思,那他自然沒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
他袁崇煥是個武人,大明的武人。
在這官場之中,他沒學(xué)到別的東西,就認(rèn)識了兩個字。
忠君!
天啟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棕熊般兇惡的眼神與左天問對視。
既然左天問同樣是軍伍之人,袁崇煥的態(tài)度就變得隨意了許多,這也是對左天問的一種認(rèn)可。
“陛下要我做什么。”
沒有問題,沒有理由,只要天啟說了,他袁崇煥,就會去做。
“穩(wěn)住遼東,掌控遼東,解決遼東!”
同樣與袁崇煥對視,對于這樣一個鐵血出身的將領(lǐng),左天問其實是極為欣賞的。
這個家伙,極具一名軍人該擁有的氣質(zhì),忠君愛國,無畏生死,同樣的,身上那股鐵與血交融的氣息,令人稱贊!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我五年,必定平遼!”
袁崇煥沉聲說著,他做事情從來不講理由,這遼東是大明的憂患,也同樣是天啟陛下的心頭之患,那他就去將這遼東解決干凈。
這是一名出色的將領(lǐng),對自己的自信。
“孫承宗已經(jīng)開始清掃勛貴世家,軍伍之中的掌控力度,在以后只會越來越強(qiáng)。”
看著袁崇煥,左天問將此刻的情況與對方細(xì)說了一番。
“軍餉和后勤補(bǔ)給的事情,我們也會一一解決,軍隊擔(dān)憂的事情我和陛下會搞定,但是如果面對后金,這件事情你有把握嗎!”
看著左天問,袁崇煥沒有言語,反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什么?”
看著袁崇煥的模樣,左天問有些不解。
“虎符!”
悶聲說著,袁崇煥沖著左天問伸著手,掌兵,需要張兵虎符,這才是他身份的象征。
袖口滑動,一個銅制的金色虎符出現(xiàn)在了左天問的手上,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是在遼東邊界的將領(lǐng)手上。
等袁崇煥到了遼東,這兩枚虎符拼接在一起,組成了完整的虎符之后,才是袁崇煥真正開始掌兵的時候。
接過了左天問拋來的虎符,袁崇煥起身朝著房屋外面走去。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
從剛才,袁崇華就沒有回答左天問的問題,他是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告訴左天問和天啟,他心中的答案。
看著袁崇煥離開的背影,左天問笑了笑,這家伙,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