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丁修?”
北鎮(zhèn)撫司的詔獄之中,左天問站在詔獄的第一層,沖著自己身旁的馬升問道。
“稟大人,就是這家伙。”
低頭恭敬的回答,馬升看向監(jiān)牢中的丁修,臉上還帶著一絲的忌憚。
這家伙實力有點超乎大家的想象,他馬升才從營隊之中出來,還沒來得及坐到馬背上,一柄修長的刀刃就擦著他的面龐刺了過來。
馬升倒是運氣不錯,躲過了,可是這身旁的那馬匹,直接被這一刀斬斷了馬首。
鮮血宛如噴泉滋著馬升狗血淋頭,到現(xiàn)在這身上的血腥味,都還沒有去掉。
如果當時不是青龍及時出手,恐怕這丁修的第二刀,就是落在了他馬升的頭上。
哪怕如此,青龍指揮使在阻擋的時候,那刀刃都是擦著馬升的面孔過去。
想到此處,馬升忍不住摸了摸鼻頭,雖然在遼東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生死之間的徘徊。
但不過經(jīng)歷了多少次,這樣的感覺,都不算太好。
沒在意馬升的樣子,左天問打量著監(jiān)牢中的丁修。
這家伙被捆的很嚴實,身上的鐵索繞了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被包起來的粽子。
一根根拇指粗細的鋼釘,刺在丁修身上的穴位。
背后鐵索纏繞后僅存的縫隙,全被這些鋼釘。
不對,可以說是鋼筋刺入。
此刻丁修的模樣,讓左天問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看到過的圖片。
一個有些禿刺的豪豬。
聽到動靜,監(jiān)牢之中的丁修也慢慢的抬起了頭,臉上因為氣血虧損,變得有些慘白。
原本綁著的馬鬃辮,現(xiàn)在也散亂的披在身后。
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左天問看,呼出的氣體,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了白色的霧氣。
不得不說,此刻的丁修,讓左天問對這個戰(zhàn)力天花板級別的高手,有點失望。
這副模樣,你說他是乞丐的可能性遠遠超過了說他是一名武修高手。
不過想想也正常,自己所在的這個天宮世界,戰(zhàn)力級別并不算很高,雖然達到一品之上的修為對于個人戰(zhàn)力來說很強。
但是面對朝廷這樣的龐然大物,依然只不過是一個能輕易碾碎的螞蟻。
以武亂禁有可能,想要以武謀國,那是腦袋想不清楚。
但是左天問也沒有想到,錦衣衛(wèi)會如此嚴謹?shù)膶Υ@個家伙,直接用鐵鏈和鐵釘封了起來。
這是朝廷為了對付后天高手,和先天宗師這種級別的頂級強者,研究出來的辦法。
鐵索困住拳腳,在加上這些鋼釘通過特殊的手法,封鎖住對方所有的穴位,阻礙的氣血流轉(zhuǎn)。
氣血在身體里的轉(zhuǎn)動都極為困難了,更不要說調(diào)動體內(nèi)的修為了。
如果真有人敢怎么做,在體內(nèi)的炁體將所有封印的鋼釘逼出來之前,就會因為血氣堆積過多,將自己的筋脈和血管撐裂,直接爆體而亡。
這種概念就像是往水管之中塞入了膠水,這種時候,你再怎么往里面灌水,也無法讓水流在水管中流暢的流動。
最后的結果,只能是水流太多,將水管完全撐炸。
雖然其中的做法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是從原理上來說,都是差不多的。
“你就是左天問?”
抬起頭的丁修咧著嘴,鮮紅的血水從他的牙齒縫里面擠了出來。
“就是你殺了我的馬?!”
左天問聽到丁修出聲,感興趣的蹲了下來,透過監(jiān)牢欄桿的縫隙,看著這有些凄慘的丁修。
馬升坐下的那匹馬,是左天問給他的,以前左天問在指揮使司的專用馬匹,天啟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