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匹馬就能夠代表著左天問的意思。
左天問是都督府左都督的軍階兼應天男爵,任領的官身是都司指揮使,從身份上來說,跨越了指督僉事,指督同知,右都督,才到了這左都督的階位,功勛足足超了他官身四階。
除了封為公侯的路以外,左天問的軍階幾乎走到了頭。
所以,他在大內的軍營之中,掛職的是都督府總兵的位置,除了參戰之時,總領三軍的提督,左天問就是這大內營隊之中,唯一的聲音。
左天問將自己的馬讓給了馬升來坐,也就是代表著馬升能夠代替自己,暫時統領大內營隊。
這匹馬代表著馬升的權利,也同樣代表著左天問的顏面。
雖然左天問自己心中清楚,他對付馬升并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但一個合理的理由,足夠讓大家感覺到理解。
不然一個指揮使,突然對一名游俠感興趣,哪怕這游俠的實力不錯,但還是會顯得很突兀。
至于是因為左天問真的很喜歡那匹馬?
怎么可能,那匹馬除了長得好看點,跑的快一點,比較強壯,沖鋒陷陣的能力不錯以外,它還有什么,它什么也沒有!
“呸!”
回答左天問的,是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沫。
從丁修的嘴里飛射出來,徑直沖著左天問的面孔襲來。
唾沫團不小,幾乎被鮮血染成了純紅色,可以看出來,這丁修為了這一下,準備了很久。
一陣狂風掃過,丁修噴出來的唾沫,被強勁的風力吹了回去。
啪,一大塊印記落在了丁修的面孔上。
出手的是青龍,站在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青龍,在丁修有所動作的時候,他就動手了。
一旁候著的錦衣衛,連忙拉開了監牢的大門,沖進去,將這丁修按在了地上。
“懦夫!有本事殺了我!”
癲狂的眼神掙扎著看向左天問。
站起身來,沒理會丁修的話語,左天問冷笑一聲。
抬腳將丁修臉上的唾沫踩住,就這樣來回摩擦,直到消失不見。
錦衣衛的用刑的惡名,可謂是人盡皆知,連著丁修來到錦衣衛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求死。
吐唾沫這么無聊的事情都被他做出來。
看樣子錦衣衛的的刑罰,還真的是令人恐懼。
松開了自己的腳掌,被按在地上的丁修,臉上的皮膚都已經破損,鮮紅的血水不斷地從肌肉里面冒出來。
“還是個硬骨頭,東西都先上一遍吧?!?
轉過身離開了監牢,左天問的話語傳進了剩下的幾名錦衣衛的耳朵里。
左天問并沒有第一時間嘗試招攬對方,這個丁修眼睛里面,有太多的東西。
如果用利益交換,丁修絕對愿意幫自己,賺錢嘛,不寒磣。
游俠本身做的就是這樣的活計,給誰做事都是一樣。
但僅僅是利益的合作,這一點有違左天問的想法。
他需要的是能為自己赴死的戰場猛士,而不是僅僅是一個花錢買來的殺手。
如果丁修愿意聽命于自己,在戰場廝殺上面,他絕對能夠當做一個親信。
可如果是花錢的話,這家伙頂多算是個高級炮灰而已,而且還是不好用的那種。
因為拿到了錢,這家伙隨時有可能提桶跑了。
走出了監牢,還沒離開大門,就已經聽到錦衣衛用刑的慘叫聲。
目光游離的走在北鎮撫司的門口,左天問回想著剛才丁修的目光。
霸氣外露,還敢殺我的馬!
這家伙,很不對勁。
明明是表現出害怕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