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一拍,頓時(shí)就有兩個身穿勁裝,胸肌高高隆起,身上帶著一股子兇悍氣息的家丁從后面沖了上來。
“住手!”就在這時(shí),聽到外面嘈雜聲音的崔氏匆匆趕到門口。
崔氏雖然穿著樸素,但氣質(zhì)端莊中透著一絲大戶人家的貴氣,不像普通村婦,她這一聲叫喝,那兩個家丁倒是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徐七少爺和曹高昂。
曹高昂見是崔氏出來,抖著臉上的肥肉,上前笑道:“崔嬸你來得剛好,你是明事理的人,這位是徐家堡七少爺,他見印染月聰明伶俐,長得也清秀,愿意以二十兩的高價(jià)買回家中供使喚。你兒子卻不開竅,執(zhí)拗不肯,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崔氏一聽眼前的麻臉公子哥是徐家堡七少爺,手一抖,手中拿著的絲線球一下子就掉落與地,咕嚕嚕滾到了徐七少爺?shù)哪_前,被他一腳踩在腳下。
崔氏卻視若無睹,看看秦子凌,又看看印染月,強(qiáng)忍著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下來。
“徐七少爺,我愿意跟你走,你不要為難我家夫人和少爺。”印染月突然咬咬牙,臉色蒼白地看著徐七少爺,說道。
“染月!”崔氏聞言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
“夫人,少爺,今生染月無緣再伺候你們,只能求來世再報(bào)答你們!”印染月轉(zhuǎn)身對著秦子凌和崔氏跪地磕頭。
崔氏連忙上前將印染月抱在懷里,哭得跟淚人似的。
秦子凌看著這一幕,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召喚出靈猿銅尸將這徐七少爺給一巴掌拍成肉醬。
不過秦子凌心里頭越是怒火熊熊,表面上反倒越不顯露出來,腦子快速地轉(zhuǎn)動著。
若是太平盛世,他倒也敢強(qiáng)硬一番,不受這口窩囊氣,但如今是亂世,王法在強(qiáng)權(quán)面前已經(jīng)形同擺設(shè)。
徐家堡財(cái)大勢大,家族中不僅高手如云,據(jù)說勁力境界的武師便有十多位之多,而且還大肆蓄養(yǎng)私兵。這要是在太平盛世時(shí)代,那就是造反之罪,是要滅門的,但在如今這世道卻成了徐家堡崛起爭霸的資本,就連官府都不愿意輕易跟徐家堡起爭端沖突。
此時(shí)他若敢當(dāng)面強(qiáng)硬,或者直接召喚出銅尸,就算他仗著銅尸相助僥幸可以逃脫徐家堡的追殺,他的母親和印染月絕對難逃一死。
“既然徐七少爺看中染月,那也是她的福氣。但徐七少爺也看到了,我母親和染月感情甚深,這事情來得太突然,感情上一下子肯定難接受,是否能讓染月再在秦家住上幾天?一來,讓她們再好好聚聚;二來染月也好慢慢收拾一些她的物品。”念頭飛轉(zhuǎn),秦子凌很快有了決定和說辭。
正抱著崔氏哭泣的印染月雖然早已經(jīng)知道秦家肯定不敢反抗徐家堡這龐然大物,但聽到秦子凌說出這番話,心里還是莫名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和酸楚,哭得越發(fā)傷心起來。
徐七少爺見印染月哭得越發(fā)傷心,想想就算今天強(qiáng)行帶了去,她哭得跟淚人似的也沒什么樂趣可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本少爺可等不了幾天,就今天一個晚上,明兒這個時(shí)候我派人過來接。”
說罷,徐七少爺把手一揮,轉(zhuǎn)身便走。
如今是亂世,他根本無需考慮秦家母子敢?guī)е∪驹逻B夜逃亡。
目送徐七少爺和曹高昂帶著家丁,大搖大擺地?fù)P長而去,秦子凌的臉色終于漸漸陰沉下來,一雙看似平靜的眼眸里透出陰狠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