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里,楊錯在好畤縣縣衙內召集各營校尉商議攻取奉天的計劃。
田神功建議道:“大帥,奉天軍雖然不多,但奉天城池堅固,強行攻城實非良策!如果能將城中守軍誘出城外圍而殲之,再行奪城。”
在攻取了好畤縣后,楊錯詳細地向好畤縣的縣尉打探了奉天的軍情。
前不久,這位縣尉才向奉天押運過一批軍糧,所以對奉天的情況還算比較了解。
據他所說的情況,與楊炎所掌握的情報相差無幾,此時奉天縣城內守軍人數只有大約五、六千人。但是奉天卻擁有著一座堅固城池,畢竟這里曾經是富庶之地。
又因為楊錯曾經來過奉天,也清楚這座城池的堅固程度。
所以在聽了田神功的建議后,楊錯頗為感興趣地問道:“恩!田將軍以為該當如何將城中守軍誘出?”
田神功自信地笑著說道:”將軍,此事其實特別容易。誘敵之策,還要在這座好畤縣城做文章。”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楊錯聽完,欣慰的點了點頭。
盛夏的早晨,大地被薄霧籠罩,在霧氣的侵襲下,令人感覺有些涼意。
不一會兒,晨霧開始散去,一輪紅日緩緩升起,放出燦爛的光芒。大地的氣溫也迅速升高,直到高溫。
嘎吱……吱吱吱!奉天縣城的四面城門被緩緩推開。
啪嗒……吊橋被慢慢放下。
一隊隊士兵也開始到各城門駐防。
不多時,也開始有百姓陸續地進進出出城門。
戰爭似乎遠離了這座千瘡百孔的城市,城里的百姓早已習慣了城頭變幻大王旗,雖然心里惴惴不安,腳步卻依舊沉穩。
忽然間,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到近不斷接近!守衛城門的士兵立即停止閑聊,警覺地戒備起來。在城下士兵的招呼下,城樓上的士兵也已經做好了收吊橋的準備。
不多時,一人一騎出現在視線中。
只有一個人!士兵們松了口氣。
一名視力比較好的士兵瞇起眼睛仔細地看過去,突然驚訝地說道:“好象是自己兄弟,還受了傷!”
很快,那一騎已飛馳到西城門口,馬上的人身上血跡般般,在左臂上明顯有一道不淺的傷口。
守衛城門的士兵正要上前問話,卻見那人身形已搖搖晃晃坐立不穩,最后“啪嗒”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
幾名士兵連忙上前去將那人扶了起來。
“喂、喂……醒醒……你怎么了?”
“好象暈過去了!快……快去找點水過來!”
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從城內要了碗水過來,慢慢地灌入那人的口中。
片刻后,這人悠悠轉醒。
當他看清自己身邊的情形時,立時激動起來,似乎強忍著疼痛一般,以虛弱的口氣急促說道:“我是好畤縣縣尉的部下龔申天,有緊急軍情,奉命前來求見安將軍。”
在眾人的簇擁下,他如愿見到了駐守這里的叛軍統帥——安守忠。
安守忠端坐在主位,面色肅然地聆聽這名突然來到奉天的好畤縣士兵的龔申天的稟報。
這一年,安守忠三十三歲,生的濃眉大目,儀表堂堂,而眉宇之間更是透出絲絲英氣。
“安將軍,好畤縣城已經被數千賊人圍困數日,賊人連日攻打,情形已危在旦夕。小人奉縣尉之命突圍出城來到奉天,懇請安將軍能出兵救援!”
龔申天說得聲淚俱下,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然而,安守忠卻表現得異常冷靜。
等龔申天把話說完,安守忠忽然猛拍旁邊的幾案,厲聲喝道:“大膽賊子,竟然敢在本將面前詐城。此等伎倆,焉能騙得過本將!來人,把他給我推出去,斬了!”
從大廳外進來幾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