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身體的寒冷卻還是比不上心中的冰寒,弘晉意識到,自己已成為了四面人,鎮魔司,水云軒,儒家,長公主,加入了四方勢力,縱觀大秦八百多年的歷史也算得上是獨樹一幟。
贏瑤緊了緊披著的雪白狐裘大衣,再從腰間的香囊里拿出一顆傳音螺,傳音螺通體碧綠,隱隱散發綠色的玉光,顯然這顆傳音螺應當是欽天監特制的。
“收好了,弘太師,若是小女子哪天有求與您,還望不辭勞辛喲~”。
贏瑤淺笑嫣嫣,身肢搖曳,美不勝收,但是弘晉無暇欣賞,冷冷道,“臣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弘太師這話說的,莫非是把我比作那賊船?”
“臣不敢。”
前一刻還巧笑嫣兮的女子陡然嚴厲,瞇起眸子淡淡說道,“最好是這樣!”
“退下吧。”
摘星樓頂層
收到曹嚴華的傳音,弘晉立刻上樓,
“曹公,何事?”
坐在椅子上的白發老頭不緊不慢的輕捧桌上的建盞,慢慢說道,“上次刺史案,你的主意很好,皇帝贊賞你的。”
說著丟給弘晉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弘晉伸手接過,輕開袋口,露出里面金光閃閃的黃金,約莫二十兩重,按照大秦的通貨制,也就是兩千兩銀錢,弘晉卻并未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有些憂傷,雖然擊斃了那個刺殺候大人的真兇,卻也死了一位天師。
“行了,莫要悲傷了,世事難料,賀黎已經死了,不是我們能改變的,還有任務交代給你。”
“曹公請說。”
“昨夜,陛下召我入宮,明日夜里將有一輛馬車出城,希望這件事的安全由鎮魔司負責。”
弘晉面色一遍,正色起來,“新的刺史大人?”
曹嚴華點頭,接著說道,“距離候大人之死,已有很長一段時日,前些時日八百里加急由安康州傳來的密報,安康州牧已確定與衡王贏鳯有所勾結,暗自招兵買馬。”
“衡王要反?”
弘晉震驚的開口,既然如此明目張膽,莫非真要與大秦為敵?
白發老頭示意弘晉稍安勿躁,才繼續說道,“你只需負責將這位新的刺史大人送去安康州就行,自會有人接應,安康州也不是他州牧王安梨一個人只手遮天的。”
“刺史送到又有何用?若是衡王坐實謀反罪名,州牧王安梨確定已與他勾結,就算刺史前去不也只是狼入虎口,自投羅網?”
曹嚴華輕笑一聲說道,“你的政治覺悟,還是太低。”
弘晉若有所思,突然回過神來道,“曹公的意思是,若刺史帶兵符去前去安康州,若是仍不能政治王安梨,那么就直接坐實衡王謀反,舉兵平叛?”
白發老頭欣慰的點了點頭,補充說道,“衡王就算徹底掌控了安康州,又豈能與整個大秦對抗,從他不停的招兵買馬來看,他明顯底氣不足,所以此次刺史前去不會有變數發生了。”
“可既然衡王贏鳯知道自己不可能對抗整個大秦,又何故引起朝廷的注意呢?”
曹嚴華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弘晉見曹公沒有回答,便問道其他,“那一路上我們會遇到危險嗎?”
佝僂的白發老頭淡笑著搖頭,“我會讓擎剛隨你一起去,上次他們折損了一個四品巔峰的強者,這次不會再有阻攔了,刺史掌控安康州,已成定數。”
“可...”弘晉欲又止,老頭樂呵呵道,“你是想說要是再遇到四品武夫怎么辦是吧?”
“不會再有了,你以為高品武夫是菜園里的白菜,一抓一大把?”
弘晉愕然,也對,鎮魔司集整個大秦資源傾力培養,也才出了賀黎一個四品,要這么容易出高品武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