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陳牧撿起來被扔掉的白毛。
“這可能是夜姬的毛發。”付玉玲小聲在陳牧耳邊低語道,似乎很怕被人聽到。
“夜姬?”
“我聽我爹說過,在皇城有一處連接著幽冥界的入口。每隔一段時日,我們這個世界就會和幽冥界交匯。每當那個時候,夜姬就會從幽冥界進入皇城索命。”
“還有這等事?”
“很少人見過夜姬的模樣,因為見到的人幾乎都死了。”
“哦?”
“每次夜姬離去后,人們就會在地上看到許多的白毛。”付玉玲補充道。
“所以,你認為這些白毛和夜姬有關?”
付玉玲點了點頭。
“麻煩!”陳牧則砸了砸嘴。
妖僧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了夜姬。
搞毛啊!
“不過僅憑這白毛,也沒法確定這是夜姬留下的,同樣也沒有證據證明妖僧和夜姬之間存在著聯系。”陳牧安慰付玉玲,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陳牧整理了一下手中發現的三個線索。
八個足跡。
一個直角的物件。
染血的白毛。
陳牧又翻到橫梁上,確定了上面沒有其他的痕跡。
之后,他靜靜地坐在馬廄中,閉上雙目。
腦海中閃爍著換面開始重塑案發的經過。
當天夜里,妖僧將死者帶至馬廄,并將馬廄中的馬驅趕走了。
他們將死者放置在馬廄的中央,四個人站在死者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其中一人將一個直角的物件放在了馬廄的角落。
一人或多人,用利刃割開了死者的身體的動脈。
血液飛濺得到處都是。
但是從地上的干草血跡來看,死者在死前并沒有進行掙扎。
否則地上干草的血跡會被掙扎死者抹得一團糟。
這就說明死者生前被緊緊地束縛著,或者是被藥物迷暈,也可能是中了妖僧的幻術。
將人殺死后,妖僧一伙便帶著直角物件離開了這個地方。
陳牧咬著嘴唇,妖僧一伙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殺害一個人?
其中必然有什么目的。
否則,以他們的實力,輕易就可以將一個凡人殺害。
為何要將死者帶至馬廄這里?
難道是這馬廄有什么特殊之處?
陳牧再次里里外外地檢查了這個馬廄一遍,付玉玲也跟著一起。
又調查了許久,兩人確實沒有發現這馬廄有什么特別特殊的地方。
陳牧只得將心中的這個疑惑先放下。
兩人記錄好一切后,離開了城南的碼頭。
“接下來我們去哪?”付玉玲問道。
“先回客棧,看下他們有沒有收集到線索。”
兩人回到客棧,等了半個時辰不到,其他幾個人也從外面返回來了。
不過三個同伴臉色很不好,而且垂頭喪氣的模樣,顯然在走訪過程中遇到了很大的阻礙。
“對不起,陳大哥。”付詩詩低著頭說道。
陳牧擺了擺手。
“陳大哥,我們按照死者生前的住址去走訪了。結果大多數死者的家屬因為忌諱妖僧都搬走了;而少部分沒搬走的人,一聽到我們詢問死者的情況,就立即大發雷霆將我趕了出來。”劉興苦著臉說道。
“不錯,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告訴我們情況。”付詩詩同樣沮喪道。
陳牧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他早有所料,也做好了心里準備。
他將自己在馬廄調查到的線索分享給其他人。
“你是說,他們至少有四個人?”付詩詩膽怯地問道。
“不錯。”陳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