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了收尸人的后院中。
“黃霖,你回來啦?”付詩詩欣喜道,她之前生怕黃霖當了逃兵。
“東西準備都如何?”陳牧問道。
“我按照你告訴我的,進入到了城北的黑市,很快就收集齊了?!秉S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琳瑯滿目的東西。
“事不宜遲,立即布陣!”陳牧吩咐道。
黃霖將各種材料擺滿一地,有晶石、有粉末、有枯木、有符紙……
“你們將尸體搬走,清楚一塊方圓兩丈的空地出來?!秉S霖說道。
幾人立即行動,忍受著惡臭,把后院中央的尸體全都抬到角落。
“對不起,對不起,莫怪莫怪!”劉興一邊搬尸,口中一邊念念有詞。
沒一會,眾人就清出了一塊空地。
黃霖拿著一種紫色的粉末,開始在空地上涂涂抹抹。
這種陣法就像功法一般,需要修習。
不是輕易就能懂的。
所以,陳牧等人也壓根幫不上忙。
只得在心中干著急。
黃霖卻不慌不忙,十分專注,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里面。
起初,那些紫色的粉末還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處。
可是,隨著黃霖不斷地勾畫,竟然隱隱間有一股能量在涌動著。
“是符文?!备队窳嵋姸嘧R廣,率先認了出來。
“符文?”
“不錯,這是陣法的基底,他在描繪陣符?!?
隨著最后一點粉末灑落,整個符文猛地閃爍了兩下。
陳牧等人的心臟似乎都隨之收緊了。
閃爍過后,符文徹底沒入了底下,完全看不到紫色粉末的痕跡了。
“這陣法如此高明!”付玉玲有些驚訝。
她身為倉木峰的大小姐,向來和各大長老打交道,見過不少陣法。
能令她說出高明的,可想而知。
可是,光是繪制這陣法的基底,黃霖就耗費了巨大的心神。
他的整個身體都變得羸弱不堪了。
“陳大哥,陣法初步成型,剩下的勞煩你們了,只需要按照我所說的,將各項材料放入陣法中相應的位置即可?!秉S霖帶著歉意說道。
“好,剩下的交給我們?!?
隨后,黃霖坐到了那堆材料面前。
“把它放到艮位?!彼闷鹉歉菽具f給劉興。
“這放到坤位。”他又拿起一坨紅色黏土。
……
二十多件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黃霖的指揮下,都放到了相應的位置。
此時,黃霖面前,只剩下最后一件物品。
是一面破裂的銅鏡。
“交給我吧?!标惸辽焓终f道。
“陳大哥,最后這一件才能完成這陣法,必須得我親自放下?!秉S霖擺了擺手說道。
他拿著銅鏡,走到了整個陣法的中央。
他將銅鏡放在地上,然后雙手開始快速地結印。
不僅如此,他嘴唇也在快速地變幻,在吟念著口訣。
此時,眾人看向黃霖。
這十六歲的少年身上,竟然發出了一股令人生畏的氣勢。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付玉玲感嘆道!
陳牧贊同地點了點頭。
妖僧案以來,黃霖一直都很穩重,也是除了陳牧以外唯一一個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的人。
這是一種強者才會有的心態。
隨著接觸,陳牧總感覺黃霖身上似乎藏著什么秘密。
正想著,黃霖施法已經到了尾聲。
只見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涌了出來。
他立即俯下身子,在那破裂的銅鏡上用鮮血畫符。
片刻,這符文就畫好了。
而黃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