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墻角的垃圾桶旁。
透過巷子那一頭的縫隙,他側著頭凝視著紅藍暴燈的閃動的光亮和遠處黑暗天際的紅色的余煙灰燼,腦海中翻滾著廚房里血泊中的畫面...
此時,他那雙毫無生氣的眸子里不再有以前波光瀲滟的湖面般偶爾泛起的柔軟漣漪,只剩下一片地獄鬼火般令人心悸的幽藍冷漠。
而他的心中,
也只剩下了兩個字。
所以他不能死。
......
大約十分鐘之后。
涉谷區櫻丘町一處地下室被人搗毀。
又過了十分鐘不到,
新宿區,這個陰暗巷子里,七海健次郎的耳畔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個二十五六歲,相貌異常俊美,臉色卻有種傷后未愈的蒼白感的青年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青年的身后跟著一個和七海健次郎打扮有些相似的中年上班族,只是樣貌看起來更加顯老一些。
......
夜煞革命軍的風魔琉生和花笠溫人趕到之后,看著眼前這個坐在地上依靠著墻壁低垂著額頭的男人,他渾身焦黑一片,殘缺的身軀仿佛從地獄爬出的復仇惡鬼。
想起剛剛路過那棟燃燒著的公寓樓和眼前這個男人的慘狀,風魔琉生那俊美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寒意,旋即突然忍不住發出一陣急劇的咳嗽。
顯然,白玉廣場上那個天人裁決使給他造成的傷并沒有那么容易痊愈。
“有煙嗎?”
這時,坐在地上的七海健次郎忽然開口問道。
風魔琉生并沒有抽煙的習慣,跟在他身后的花笠溫人倒是有。
只是看著眼前七海健次郎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勢,花笠溫人不太放心地說道,“你不是說家里有孩子都快戒煙好幾年了嗎?”
話說到一半,
聲音便戛然而止。
顯然,在來時的路上,他們已經知曉了某些情況。
唉...
無聲地嘆了口氣。
花笠溫人摸出了一包煙,倒出一根,蹲下后遞到了七海健次郎的唇邊,然后擋著凄涼的夜風替他點燃。
靠在墻角的七海健次郎感受著煙草的味道,深吸一口,涌入肺部,接著噴出濃郁的煙霧后,又深吸了一口。
火光明滅間,
剛點燃的一根煙...
四下就到了頭。
“抱歉,我那個哥哥太過愚蠢,后續的任務明明可以等我傷勢好了再去完成。”風魔琉生凝視著眼前的這個沉默的男人,開口問道:
“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殺了他們。”
七海健次郎吐掉了煙蒂,仰頭望著巷子上方那一小塊黯淡的夜色。
“可這次裁決司來的人...很強大很恐怖,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風魔琉生忍不住蹙眉道,“甚至我那個哥哥...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么我死。”
男人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說著什么理所當然的事情。
風魔琉生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我不會阻攔你去復仇,但我想你應該先養好身體,殺死敵人才是復仇,否則只是單純的送死。”
頓了頓,風魔琉生繼續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復仇的話,有個人或許有可能會幫你,我能想到的人中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前提你是能夠找到他...或者聯系上他。”
“誰?”男人抬頭問。
“新東京風紀委員...
或者,你可以叫他蜻蜓隊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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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二合一,